沈經年冷冷盯著他,嗓音寒徹中透出憤恨,“你在跟我開玩笑嗎,沈董?”
“沈經年,你這是什么話?!”沈光景濃眉重重一沉。
“你身為她的丈夫她生前身患重度抑郁癥你卻對她不聞不問。她去世后你甚至都沒有派人過來,為她的墓清掃過一次。二十年來,你見我母親的次數都沒有這里的護園工人多,你現在竟還能大不慚,說她,想見你?”
沈經年失笑搖頭,怒火灼燒肺腑,“沈董,即便我母親曾做了你幾年的枕邊人,即便她愛過你,但你厚顏無恥,也該有個底線!”
唐伊兒心口驚顫,緊張地抿住唇。
會不會……打起來啊?
要不要說兩句話勸勸啊?
可沈經年的話也是她心里所想,她真不想勸啊,就該再罵狠點兒,罵醒這個自以為是,寡廉鮮恥的老男人!
打起來就打起來,那些保鏢,她一拳一個!
沈光景氣得五內如焚,僵硬的臉肉眼可見地脹紅。
身后的祝秘書和眾保鏢噤若寒蟬,為沈總狂捏一把冷汗!
“祝秘書,把花給我。”有外人在場,沈光景到底不想鬧得太難看,只得強抑怒氣,寒聲吩咐。
“是,沈董。”祝秘書忙將手中的一束白菊恭謹地遞到沈光景面前。
他垂目接過,神情沉郁地向鐘情的墓碑走去。
然而剛走沒幾步,沈經年高大冷峻的身軀便攔了上來,一把奪過他手上的花束,狠狠摔在地上!
眾人一哆嗦:“!”
沈光景雙目圓睜,怒氣上涌,“沈經年!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