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秘書全程目睹兩人的糾葛,在旁嚇得呆若木雞,大氣都不敢喘。
謝晉寰捂住震痛的心房,用力喘著粗氣,渾身無力地坐在椅子上,將自己的左臂顫抖著伸向譚秘書。
“是!馬上!”
譚秘書立刻拿出一個醫用鋼盒子,取出注射器,將一針藥劑熟練地注射地扎入他的靜脈。
慢慢的,謝晉寰顫抖的身軀穩定下來,短暫麻痹帶來的舒適感,似乎讓他的心都沒那么痛了。
伊伊,糾纏下去吧,狠狠地和我糾纏下去吧。
這是我活下去,全部的意義。
飛機剛要起飛時,謝晉寰的手機響了。
看到“先生”二字,他不敢怠慢,立刻接聽:
“先生。”
“今晚盛京上空的煙花不錯,我很喜歡。”那端,男人的嗓音低醇而愉悅。
“您喜歡就好。”謝晉寰恭謹地回道。
“不過,可惜了。”
“并不可惜,不管是那一億,還是飛機,在我眼里都是祭品而已。”
男人嗤笑一聲,“我可惜的,是唐小姐。她好勝心那么強,那么驕傲的一個人,終究還是棋差一招,輸給了你。”
從機場回去的一路。
唐伊兒望著窗外錯落斑駁的霓虹光影,一句話也沒跟沈經年說。
男人知道她心情差到了極點,只讓她安靜地自處,但大手卻一刻沒有放松地握住她冰涼的小手。
目光也方寸不移地凝睇著小女人僵白卻依舊美好得讓他心動不已的側顏,心始終提著無法落在實處。
就這樣伴隨著壓抑至極的氛圍回到家中。
兩人剛進門,就接到了七哥傳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