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沈經年起伏的胸腔里呼吸凝滯,眼眶泛紅濕潤。
爺爺還是一如既往地關懷、信任、支持著伊兒。
三年前如此,如今依然。
可他呢。
曾經爺爺耳提面命地讓他對伊兒好,不止一次地告訴他伊兒是個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女孩,莫要辜負。他卻都做了些什么啊。
他把一切都毀了,所有的一切,都搞砸了。
“總之……我沈南淮的孫媳婦只能是軟軟!除了軟軟,我誰也不要!”
沈南淮再度重申這件事,斬釘截鐵,不容置喙,“經年欠軟軟的,我們沈家更是欠軟軟的。
我兩眼一閉,身后事管也管不了,但只要我活著,沈光景你休想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配給經年!”
沈光景惱羞成怒,頂著那個可笑的大紅包怒吼,“驚蟄身體情況堪憂,常年用藥醫生說他生育的可能性無限趨近于零!現在您又讓唐伊兒進門,您是要我斷子絕孫,讓沈氏后繼無人嗎?!”
沈南淮狠狠一顫,“你……什么意思?”
“那次流產,讓唐伊兒再也懷不了孩子了!您難道真要這樣一個不能生養的女人嫁給經年嗎?
經年如今可是咱們沈氏能開枝散葉的獨苗了,您讓他娶唐伊兒,那千億家業誰來繼承?!白露和初露嗎?她們是這上面的料嗎?!”
沈經年痛得仿佛心臟又再次經歷了一場慘絕的屠殺!
“怎么……怎么會……”沈南淮徹底傻了眼,心都滴血了。
“她自身的問題,為什么要拉著我們整個沈氏給她陪葬?!怪只能怪她運氣不好,怪她沒這個福分!”
“不是這樣的!”
突然,徐秘書滿額濕汗,猛地躥上前,大聲吶喊,“不是您說的那樣的!”
沈氏三個男人都震愕住了。
徐秘書在沈家三十多年,性格溫潤沉穩,做事周全妥帖,哪兒有過這么沖動的時候!
“徐叔叔,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沈經年敏銳地覺察出了他的欲又止,紅著眼眶急切地問,“您知道什么對不對?!”
徐秘書緊緊閉上眼睛,愧疚的淚水不斷地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