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也是為什么她很不喜歡掉馬甲的原因,天天被人掛在嘴邊念叨著,煩不勝煩。她只想腳踏實地做事,根本不想要什么曝光度,更不屑那些洶涌而來的權勢名利。
“唐小姐……是白神?”安德魯瞳仁猛縮。
白神名聲在外,他豈能不知?
“安德魯先生。”
唐伊兒走到安德魯面前向他鞠躬,態度誠懇,不卑不亢,“這次嘯云的傷雖然是出馬廄前就有了,但我卻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加之過度操作逼它太緊,導致它傷口惡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即便,我接好了它的腿,但遺憾的是……它作為一匹賽馬,再也不可能,無憂無慮地奔跑了。”
她聲音哽咽,幾度無法語下去。
沈經年的心臟像被無形的大手緊緊捏住,呼吸凝滯在喉間,眼眶泛起輕紅。
他深諳唐伊兒彎腰鞠躬的一剎,她身上的傷有多疼。
但他亦知,身體的痛再疼,也疼不過她的心。
“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呢,唐小姐。嘯云的悲劇,還不是因為你的爭強好勝造成的么。”
沈白露冷笑一聲,嘖嘖搖頭,“一匹賽馬,從此再不能上賽道。那真是比殺了它更難受呢。”
“你是沈氏的三小姐,說話不該如此沒分寸。”沈光景斜目冷瞥,沉聲低斥。
沈白露緊抿著嘴,只能把后半截話噎了回去。
“唐小姐,你剛才說,嘯云是在上賽馬場之前受傷的,這是怎么造成的?”
弗雷德在關鍵時刻,問出了關鍵問題!
眾人也都產生了極強的好奇心。
沈白露在這時看向霍昭昭。
而霍昭昭雖然表面佯裝冷靜,但暗中卻緊握著拳,心里犯哆嗦。
沈經年不急于回答弗雷德,而是不顧旁人注目走過去,結實有力的雙臂摟住唐伊兒發顫的細腰,小心翼翼地攙扶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