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唐樾,那個讓他又愛又恨的男人,柳隨風俊秀的眉一擰,心卻跳得劇烈,“他具體的沒跟我說,只說他這次做的事,兇險非常,可能需要醫療援助。
所以我昨晚,就已經在這家醫院等著了。”
說著,男人又傲嬌地輕笑了一下,“本來我都打算走了,這回一看得虧沒走。沒有我,是不行哈。”
他啊,就是特么犯賤!
唐樾那狗男人都那么欺負他了,結果人家一個電話,他還是屁顛屁顛地過來幫忙了。
想他柳隨風在國外是出了名的gay圈天菜,多少男人對他展開火熱攻勢,豪門貴公子都只配舔他的腳指頭。
可偏偏,面對唐樾,矜貴優雅,內斂禁欲的男人,他竟然就這么一個猛子扎進這情濤孽海,難以自拔。
就在柳隨風即將推門進入搶救室的剎那,霍如熙扯著嗓子喊了句:“喂!你是不是真的靠譜啊?!我兄弟的命可就交到你手里了!”
柳隨風并未回頭,只淡淡回了句:“嗤,這世上妙手仁醫的,也不是只有白神一個。”
*
另一邊。
今晚的行動剿滅了南島的軍火販,可以說是把t國這條生財產業鏈上的大佬給徹底得罪了。
汪卓雖然被抓,但現在t國軍方和警方的人已經得到風聲有了動作,他們一行人現被囚禁在了境內,無法返回盛京。
那就更不要說,把汪卓這個大活人帶回去了。
且更麻煩的是,國內和t國這邊還沒有引渡條例,唐楓在盛京就是向上級申請也無法通過國內警方的力量幫到他們。
情況變得十分棘手!
眼見一時半刻無法回盛京,唐伊兒也不急了,離開南島后直接把車開到了醫院,準備不眠不休地守著沈經年。
白燼飛押著五花大綁的汪卓在一輛車,唐伊兒和唐樾乘坐另一輛。
路上,她緊緊攥著大哥的手,唐樾也將她冰涼的小手放在溫熱的胸口上捂著,憂心忡忡地凝視著她因為過度緊張,已不見血色的秀顏。
他只覺掌心汗涔涔的,像握著一塊寒冰,無論怎樣都無法驅散她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