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和唐伊兒不對付,你還要故意帶著人去挑釁她,你愿意往槍口上撞,愿意當跳梁小丑,也怪不到別人身上?!
躲開,別再煩我!”
“景哥!你不能這樣對我啊……景哥!”
兩人激烈拉扯間,只聽見咣當一聲——
沈光景手中的木匣應聲墜地,里面的東西掉落而出!
男人眼見鐘情的衣物散落一地,那只他送的翡翠鐲子更是碎成了兩段,眼底驟然騰起滔天怒火,灼目猩紅,猛地瞪視向秦姝,一雙銳利的瞳仁都快要從眼里跳脫出來!
秦姝被這狠厲的目光嚇得不輕,再一看地上的東西,她臉色更是一白。
她認出了,那是鐘情的東西。
他為什么會拿著鐘情的東西?
一個死人,一個已經被他遺忘二十年的女人,他為什么會對她的遺物如此珍視?!
“馬上,給我滾。”
沈光景俯下身單膝跪地,噙著滿目心痛,將那些小物件一樣樣拾起,牢牢攥在掌心里。
“景哥,我不是故意的,我……”
“給我滾!”
沈光景厲聲怒吼,近乎聲嘶力竭。
*
深夜,書房空氣安謐,窗子透進來的銀白月光映在沈光景臉上,一片說不出的悲涼。
祝秘書走了進來,給他送降血壓的藥。
“沈董,時候不早,您最近身體不適,該早些休息。”
“今晚你受苦了。”沈光景嗓音低沉,依然一遍遍翻看著鐘情留下來的照片。
祝秘書微怔,深諳他指的是挨了秦姝打的事,無所謂地笑了笑:“我都跟著您多少年了,這點小事不算什么。
但我想,若換做鐘小姐,她一定不會忍心讓您如此操勞煩心。”
“是啊……阿情哪里舍得,她心腸最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