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嘴硬,你自己有沒有問題,我想沒有人比你更清楚。”
唐伊兒十分嚴肅地道,“上次你的頭受到劇烈撞擊,我雖然給你做了手術,但手術并不是很成功。你現在情緒激動的時候,身體就會不由自主地發抖,行動不受控制。
久而久之,會出現幻覺、暈厥,嚴重了,甚至會半身不遂,都有可能。你難道想讓自己變成那個樣子嗎?你就不怕爺爺知道了,會傷心難過嗎?”
柳隨風難以置信地看向唐伊兒。
沈經年的腦部手術……是她做的?!簡直不可思議!
“柳醫生是m國知名的腦科博士,我特意請他來盛京,就是為了給你治療后遺癥。”
“你們回去吧,我不需要。”沈經年低垂眼瞼,想都不想就拒絕。
“沈經年,你覺得我在跟你商量嗎?”唐伊兒美眸一瞠。
“你覺得我在跟你商量嗎?唐伊兒。”
沈經年與她四目相對,眼神極其冷漠,像隔著一層冰封,“我的事,跟你沒有任何關系,不用你管。”
“你!”
“如果你想繼續參加酒會,就移步宴會廳,如果你只想跟我說這個,那就帶上你的人,從這兒離開吧。”
說完,沈經年面無表情地轉身離開,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就好像,他和唐伊兒,從不曾認識過一樣。
“混蛋!你特么不要命了嗎?!”唐伊兒沖著他的背影大喊。
但男人卻沒有停住腳步。
“沈經年!你給我站住!沈經年!”
男人漸行漸遠,高岸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唐伊兒呆呆地佇立在原地,任憑寒風打在她單薄的身板上,她感覺寒意無孔不入,浸透了她的五臟六腑。
巨大的失落感沿著小腿蜿蜒而上,細細密密,避無可避。
“曾經有人拿一個億出來,請我給他看病,我都沒答應。現在我人送到這位沈總面前了,沈總卻連看都沒看我一眼,呵呵。”
柳隨風脊背倚靠樹干,戲謔地笑了一聲,“是該說沈總是個硬漢呢,還是該說他是個傻x呢?”
“傻x。”唐伊兒眼圈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