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沈經年目光透出幾分欣慰。
“你跑來告訴我這個,真正用意到底是什么?”
唐伊兒覺得他越來越奇怪,但卻無論怎樣都不會往沈經年喜歡上了她這個方向想。
整整三年,她給了他無數個愛上她的機會,總不能現在才動心吧?
別鬧了,人類的反射弧哪兒有這么長!
“唐伊兒,我終究對你是有虧欠的,那三年我們的婚姻雖然有名無實,但我畢竟對你……不夠好。”
沈經年努力給自己的行為一個合理的解釋,啞聲道,“所以,只要有合適的機會,我還是希望,能夠補償你。”
“補償我。好啊。”
唐伊兒深不達底的眼眸此刻看向沈經年,仿佛冰冷的溶洞,“那就答應我,從今以后,沒事別再出現在我面前,別再管我的事,就這樣。”
沈經年擰緊眉宇,心口疼得像被刀子攪動一般,甚至心臟都快無力搏動了。
唐伊兒褪下身上的毯子,冷冷乜他,“以后,也別再說什么補償我這樣的話。
我寧愿你說是為了打擊沈白露,這樣我反而愿意聽你多說兩句。”
望著唐伊兒冒著風雨迅速進入別墅,他胸膛里空蕩蕩的,灌滿了窗外的風雨凄迷。
心底,竟然還在不知好歹地渴望著她能對他有一絲留戀。
不甘,又無能為力。
那苦苦煎熬的三年,守活寡一樣愛著他的唐伊兒,就是以這種心境走過來的嗎。
……
唐伊兒返回別墅,背靠著門用力喘了好幾口氣,波動的情緒才穩定下來。
聽見外面隱隱傳來跑車引擎的轟鳴,她知道他離開了,才緩緩走到床邊,向外望去。
這時,一雙溫熱的大手沉沉落在她肩頭。
她先是一慌,轉而苦笑道:“大哥,大半夜的……你嚇死我了,怎么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
“不是我走路沒聲音,是你看得太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