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能談？是你的臉我看不見，還是你的聲音我聽不見？”

男人喉嚨收緊，呼出口濁氣。

眼前的女人真是小龍女和滅絕師太的結合體，又冷又無情。

“唐伊兒，不要鬧了，出來，我有話和你說。”

“鬧？你哪只眼睛見我和你鬧了？我明明是很認真地在趕你走，你看不出來？”唐伊兒不禁冷謔勾唇。

“出來吧，我想見你。”

沈經年星眸在昏昧下閃爍，嗓音沙啞得仿佛隱忍了太多復雜的情緒，忍無可忍之下才忘情地吐露而出，仿佛堵上了全部的驕傲與尊嚴。

我想見你。

唐伊兒心口劇烈地縮了縮，全身血液倒流，抿緊緋唇向后退了半步。

半響，她深吸了口氣，輕誚地笑了一聲。

如果換在以前，她聽見沈經年這么說，恐怕會激動得喜極而泣，為了這句話，讓她做什么，她都心甘情愿。

可現在，這份渴望來得太遲了。過期的關系，糾纏下去連體面都無，只會顯得她更加廉價。

“沈經年，成年人的世界是很殘酷的，不是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不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

唐伊兒歪著頭，戲謔的笑令他心底生寒，“這個道理，還是你花了三年的時間，教會我的呢。”

“唐伊兒……”沈經年喉嚨一哽，全身的神經都用力痙攣。

“今夜應該不會下雨。”

唐伊兒抬眼望月，語調凜涼地道，“沈經年，上次我出門見你，是怕你被雷劈死。這回你想讓我出去見你，除非天上下刀子。你走吧。”

嘀——

可視通話關閉了，陷入絕情的黑暗。

沈經年眼神空茫地站在門外，周身被深秋蕭索的氣息裹挾，涼意侵襲著他挺拔的身軀。

……

唐伊兒邁著滯重的腳步回到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