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以安還沒有話說，趙虛懷就出聲了，“我說你們一個個到底是怎么回事？為難我小徒弟？”

他繃著一張臉，很是嚴肅。

“你們能買到就慶幸吧！如果不是有我小徒弟，你們哪里能見到這些失傳的紙張？”

“做人可不能貪心，規矩就是規矩，我這個師父都沒求我家小徒弟給我開后門，你們啊，就死心了吧！”

眾人面如菜色，只能站在貨架前，做著取舍。

桑以安悄悄給自家師父豎起了大拇指，有人壓陣就是好！

都不用自己開口，就解決了。

趙虛懷對著眨了一下眼睛，可愛的不行。

“其實我們可以合作，你幫我買絲綢，幫你買紙張，名額互換，合作共贏。”

周煜安簡直就是絲綢控，看中的買不到手，心里就直癢癢，只不過，小超市里每天限量才出售三匹，已經有人先他之前買走了一匹，他就只能來一樓找人合作了。

圍在貨架前的大爺大媽一聽，頓時眼睛一亮，新世界的大門這不就打開了嗎？

原本一樓和二樓的顧客是互不相關的，周煜安的話立刻讓雙方聯動了起來。

這樣的情況桑以安自然是想過的，可以說，她樂見其成。

絲綢，刺繡也好，書法，文房四寶也罷，這些都是華國傳統文化的一部分，越多人接觸，越多人喜歡，傳播的越廣越好。

當然，想要一個人突然喜歡上這些根本不現實，想要喜歡，接觸就是第一步，而且還是要心甘情愿的主動接觸。

桑以安站在水池邊，投喂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被小鸚鵡喂得胖乎乎的錦鯉，樂呵呵的看著店里的顧客主動尋找交換名額的對象。

“這么高興？”

周煜安成功買到了最喜歡的兩匹絲綢，心情同樣很是不錯。

“生意好，當然高興。”桑以安隨口說道。

“如果你能和周家合作，那生意必定會更好，到時候，你應該更高興。”周煜安想合作的心思一直不死。

桑以安搖頭，一本正經道的忽悠道，“人啊，也不能太高興了，畢竟月滿則虧，水滿則溢，盛極必衰，一切都要剛剛好才好。”

周煜安輕笑出聲，似笑非笑，“果然是桑老板，拒絕人都說的這么哲學。”

桑以安沒接話。

合作是不可能合作的，她這自由自在的不好嗎？

非要找一個合作對象來限制自己，她又不是腦子進水了。

“人紅是非多，提醒你一下，朱樓乍起，根基不穩，很有可能一陣風吹過來，就這么塌了。”

周煜安暗示道。

桑以安挑眉，眉眼微彎，“看來周總今日并非只是為了絲綢而來，而是專門過來提醒我的？”

周煜安被看的有些心虛，他自然是為了絲綢而來，上好的絲綢做成的唐裝才舒服。

“既然周總是專門過來提醒我的，不如送佛送到西，不要說的這么模棱兩可，直截了當豈不是更好？”

桑以安一雙明亮的雙眸閃著狡黠的光芒。

什么叫打蛇隨棍上，得寸進尺，就是眼前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