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得到回應,周煜安也不著急,只是用他那溫和的嗓音,緩慢的腔調,繼續說道,“安城雖然發展的不錯,但是,城中村這邊的環境和條件都太差了。”
“加上藥店里上班,也沒有什么前途和發展,只要不是腦子有問題,沒有哪個醫生會選擇來這種地方的上班的。”
“這件事情,很難辦。”
所以,他要求提高回報,沒有任何問題!
桑以安嘆息一聲,“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勉強周先生了,畢竟,我這個人不想強人所難。這件事情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周煜安:“????”
不是,你怎么回事?
作為一個老板,你怎么連漫天要價,就地還錢的道理都不懂?
這不是在談判嗎?
談判不是應該幾番拉扯嗎?
正常情況下,她不是應該反駁他的話嗎?
這才第一回合,這人怎么就直接把談判桌子掀翻,直接不談了?
桑以安已經去貼連帶銷售細則了,只留一臉懵逼,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周煜安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安樂忍笑,上一個這么被懟的還是江總。
“這就談崩了?”周煜安一臉不敢相信的看向身邊的老管家。
這是一位老紳士,他提醒道,“貌似,桑老板和先生并沒有談判。”
沒錯,他們哪里是談啊,桑以安根本不給任何談判的機會!
條件由她提,不同意就崩了,根本就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只能選擇接受或者是不接受。
周煜安按了按眉心,執掌周家多年,周煜安自認為見識過很多合作對象,卻從來沒見過像桑以安這么霸道的,強硬到不給合作對象半點討價還價的機會。
面對這樣的人,任憑你有多高的談判技能,都絲毫沒有用武之地!
周煜安嘆息,只能認命的重新走到新區的休息區坐下,拿出了手機,翻找通訊錄。
他手機里醫生的聯絡方式還真的不少,因為他出生的時候就體弱,家里為了給他治病,費盡了心思。
不僅投資了各個藥品研究室,還創建了私立醫院,可以說,他能安然活這么久,全都是靠錢堆出來的。
他接觸最多的就是醫生了,想要從中找一個來醫院上班,并沒有那么困難,大不了他私下補貼對方一份工資。
就在他翻看通訊錄,尋找合適人選的時候,樓上又傳來了一陣壓抑著不明情緒的怒吼,“桑!以!安!”
周煜安以為又有人鬧事,連忙上樓看情況。
只見,一直面帶微笑,為眾人講解的駱清穎,此時此刻,氣得臉頰都紅了,瞪著桑以安。
“這是怎么了?”周煜安不解的問著周圍的顧客。
然后得到的是一張張迷茫不解的臉龐。
他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他們這正看連帶銷售細則呢,轉頭就聽到方才還溫溫柔柔的小姐姐,沖著老板就是一吼。
到是桑以安安撫道,“不是就一張薛濤箋嗎,淡定,不要急,咱們有話好好說。”
駱清穎哪里能不急,“你知道原版的薛濤箋已經失傳多久了嗎?現在有的也都只是后人復刻的,可即便是這樣,也是十分珍貴的。”
“可你竟然拿原版的薛濤箋寫什么連帶銷售細則!!!你簡直暴殄天物!”
駱清穎快氣死了,雖然她對書法沒有那么喜歡,很多時候練字也只是因為家里的硬性規定,并沒有什么真心。
可是,對于這種已經失傳的紙張,這種只存在史料記載里的紙張,她也是向往和珍惜的。
她要是有一張原版的薛濤箋,她恨不得供起來!
絕對不會像桑以安這樣糟蹋!
薛濤箋周煜安還是知道的。
薛濤箋是唐朝的一種名傳千古的紙張,又名“浣花箋”“松花箋”等,是一種長寬適度、便于題詩的箋紙,制作精致。
相傳薛濤居住在成都郊外的浣花溪,隨處可見紅色芙蓉花,遂萌生制作紅色箋紙的創意。因其愛寫四絕句,常用紙張尺幅太大,故嘗試制作小巧紙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