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是這么認為的,小太子也是這么認為的。
如果不是昨天晚上在老父親那里得了一個準信兒,他這會兒肯定十分興奮,滿眼期盼著某人搞快點,努力點,趕快把他從太子之位拉下去。
至于現在?
呵呵,算了吧。
一個呂良而已,還沒有那么大的能量。
不過,他剛剛那么稱贊二哥,難道說,他是二哥的人?
是不是二哥改變主意了,他又對太子之位感興趣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小太子整個人都雀躍了起來。
不過很快,這個美好的想法就破滅了。
二皇子胳膊還綁著繃帶,上面還隱隱滲著血跡,這就直接過來了。
可以說,這位的政治敏感度還是非常高的。
這邊一出事兒,他立刻讓人安排了受傷的學子,那些沒有受傷的,估計也受到了驚嚇,統統被灌了一碗湯藥。
他迅速捋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直接進了宮。
他這剛走到了殿外,就聽到了呂良的參奏,氣得傷口都快裂開了。
等聽到呂良這邊稱贊自己,隨后就上奏廢太子,這他哪里能忍得了?
這不是給他拉仇恨嗎?
“啟稟父皇,昨日之事實屬意外,那些流民只是餓的很了,他們千辛萬苦從江浙和山東來到京城,偏偏京兆府尹命令守城將士嚴防死守,不讓災民進城,災民這才會搶劫過往馬車……”
二皇子條理清晰,邏輯分明,講清楚事情的原委,就差明說,這件事情和太子殿下無關了。
呂良很是不服氣,“那依王爺所,太子殿下在皇莊上大肆宴請賓客,最少三日,最長五日,宴請頻率如此之高,宴會之中所用食材,更是珍貴異常,京中傳,都是世間罕見,更有甚者是絕無僅有,太子殿下這般奢侈,殊不知,他的一場宴會,便能救得無數百姓于水火之中!”
“殿下身為東宮太子,國之儲君,不思民間疾苦,只知享樂,難道不該思過嗎?”
二皇子被呂良這一番辭懇切說愣了。
呂良卻以為二皇子的沉默,是折服于他良好的口才,被他說的啞口無。
他自覺打了一場勝仗,再次看向陸承天,“還望圣上定奪!”
陸承天看向手下的倒霉兒子,只見他竟是一臉失望的看向老二。
小太子此時的心理活動:二哥啊二哥,你也不行啊!虧得你還是太學的夫子呢?怎么連一個小小的御史都說不過?
殊不知,接受到太子的失望眼神的二皇子也是一臉無語。
你為了忽悠書院學子給你干活,竟然搞的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