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聲心里仿佛被無數塊大石頭壓著,連帶壓制著他心底那一團怒火。
他多想聽她說一句不是這樣,只要她說一句愛他,他便會信,也會覺得甘心。
可是沒有,她說他病了。
多可笑,原來怪一個人的時候,真的只會記得他的不好。
怒火如浪潮洶涌,霍宴聲死死抓著徐知意的肩膀吼出聲,“我是病了,遇上你開始我就無可救藥。”
肩頭刺骨的疼痛傳來,徐知意不適的擰眉,她看著他被燒的猩紅的眼,語氣照舊,“霍宴聲,去看醫生吧!”
“徐知意,你真的很殘忍......”霍宴聲抓著她的手開始顫抖,繼而身體也跟著發顫,“既然只是想利用我,為什么要釋出善意?”
徐知意已經不想再去思考對他有沒有動過心,又為什么會動心這個問題,她伸出手,輕輕撫過他的眉眼,“這么想能讓你舒服一些,我不解釋。”
“你......”霍宴聲再說不出話來,他松手,失魂落魄的走出病房。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徐知意才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恒恒不知道大人們都在爭論什么,只覺得哥哥剛剛的反應很可怕。
他從沒見過哥哥這樣,他怕哥哥傷害姨姨,可又不敢忤逆哥哥,只得躲的遠遠的。
因為在他的認知里,哥哥就是最厲害的存在。
這會兒哥哥走了,他才敢靠近徐知意,可他抬眼看過去,他的姨姨早已滿臉淚痕。
小朋友不知所措的伸出小手幫她擦拭眼角,“姨姨不哭,哥哥壞蛋,恒恒喜歡姨姨......”
徐知意自己也抬手抹了一把眼淚,剛剛只顧著跟霍宴聲爭論,竟忘了恒恒的存在。
想來霍宴聲也是氣昏了頭,走的時候忘記把恒恒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