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聲整個人都僵滯了一瞬,甚至來不及說一聲“等我”,便匆忙翻身下床,隨手抓了外套往隔壁跑。
夜里院門上了鎖,一時叫不來人給開門,好在古早的院墻并不算高。
他也沒多想,爬上墻頭的時候才發現上頭鋪滿碎玻璃渣。
天氣本就冷,皮膚被割破,刺骨的痛直擊心底,也沒叫他有片刻的停留。
出來的急,他穿的客棧的一次性拖鞋,從院墻上翻下來的時候,還掉了一只,也沒在意。
好不容易終于找到徐知意的房間,就見宋青衍跟陳康橋站在門口。
屋內隱約有哭聲傳來,霍宴聲著急忙慌要進去,轉眼又看到徐知意頹廢的倚床跌坐在地上,周遠川穿著家居服單膝著地跪在她面前,雙手扶著她的手臂,在輕聲安慰她。
宋青衍見他來了,就湊過來解釋說:“拉不住,根本拉不住。
本來我跟康少看著他睡了,結果他中途突然坐起來說有人在哭。
我們倆都沒聽見,等回神,人已經跑來這邊了。”
霍宴聲瞧了他一眼沒說話,注意力又轉移到徐知意那頭。
床角還放著一個酒瓶,看樣子她應該是喝酒了。
酒精上頭,總是能將情緒無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