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意交握雙手,低頭道:“類似的場面,我也見過不少了的,我自己是沒什么的。”
“就是恒恒,從被窩里被人撈出來,整個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屬實被嚇到了。”
“今天才算退燒去。”
周遠川嘆了口氣,“宋叔就是盯著年子哥盯的緊,太盼著抱孫子了。做事沖動了些。但,這么帶人上門搶孩子,確實挺......”
后面的話他沒繼續說下去,徐知意大約也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他們兩家總歸也有交情,面子還是要給,周遠川是晚輩,總歸不好點評指責長輩。
徐知意就笑笑,“好在是沒出什么事,否則,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周遠川認同說:“那是,阿宴雖然看著不怎么管恒哥兒,但心里總是在意的,恒哥兒真有點什么,他能掀了宋家。”
徐知意笑笑,怎么能不在意呢?無論是父親還是母親,他都割舍不下啊。
恒恒,是他父親唯一留給他的慰藉了。
他嘴上不說,心里早已經認了這個弟弟啊!
那可是頂著他母親的壓力認下的呢!
只是笑著笑著,徐知意眼眶又有些發紅。
周遠川余光從后視鏡里發現了,正好紅燈,他抽了一張濕巾遞給她。
徐知意接過,笑著解釋說:“這幾天沒睡好,遇光就想流眼淚。”
周遠川自然知道這只是她找的借口,也不戳破。
只順手從后座上拿了一條毛毯遞給她,“這邊過去,總得要個半個小時,正好休息會兒,到了地方,我叫你。”
徐知意頓了頓,接過毛毯蓋身上。
她闔,就沒看到周遠川扭頭看著她輕輕嘆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