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顧先生,從前知知年紀小,有些話,我不好說,現在知知大了,自己也要成家立業了,有些事,我們就當著她的面說清楚,也好叫她心里有個底。”
“楊姥姥,”顧父擰眉,語氣有些心虛。
楊姥姥卻沒理會,繼續道:“其實早年我就不贊成你私下同思寧往來。你有家室,思寧離異。但凡叫人看到,即便沒有什么,臟水污水也都會往思寧身上潑。”
“每次你以幫忙的借口上門一次,即便我們什么也沒接受。您的夫人便要登門奚落思寧一次。我們徐家是落魄了,可我們自己有手有腳,也沒拖累誰。你夫人就比我們思寧要高貴了?我帶大的孩子,我是見不得思寧被這么作踐的。”
“我就是個傭人出身,您也別嫌我說話不好聽。若不是您沒把握好分寸,存了不當的心思,您的夫人也不會針對思寧,繼而針對知知?別說三年前你也被算計其中沒法子,你被困,那是你自作自受,我們知知跟思寧經受那些,卻是因為你。所以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我都是不愿意你上門的。”
一口氣說了這么許多,楊姥姥畢竟上了年紀,就有些喘,徐知意忙幫她順背。
其實楊姥姥說的這些,她當時雖然年紀小,但也有感觸。
顧叔叔雖然沒有明確的表示什么,她媽媽更是拒絕的明白,但杜希音顯然不會相信有貓不偷腥。
所以其實家里跟顧家很早就沒什么往來了,只是因為她還是孩子,跟顧南風又玩的不錯,所以也沒有阻止她。
楊姥姥緩了緩,拍拍徐知意的手,“我這么說,您應該能聽懂了吧?我們徐家自然有我們徐家的造化,顧先生以后都莫要再操心我們,我們便自然會好起來。”
要不是三年前那事,知知又怎么會招惹上秦家,甚至當年梁明的事,他們顧家是否有牽扯其中也猶未可知。
顧父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到底覺得難堪,但偏偏她說的又是實情,他也無從反駁。
只得點點頭,“我知道了,只是,我今天確實還有另外一些事,是同思寧有關的,想要同知知講。”
“雖然對過往于事無補,對思寧現在的傷勢也沒有幫助。”
“但確實是同徐家休戚相關的,所以能否請您先放下成見,讓我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