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恒看了看霍宴聲,眨巴眨巴眼沒說話。
徐知意就笑笑,“恒恒再睡會兒,姨姨先去洗漱。”
是她一進洗手間,霍宴聲便也睜開了眼,雖然是初初睜眼,眼底卻是清明。
一垂眸,便對上恒恒的視線,“你是不是男人,快四歲了還要人抱著睡?”
恒恒小腦袋揚起來,“那你也不是男人,你都那么大了,還要抱著姨姨睡。”
“那怎么一樣?”霍宴聲狡辯說。
恒恒抓了抓臉,“怎么不一樣,你抱著姨姨,姨姨也抱著你,就像你抱恒恒。”
說著,小小的身體在他懷里動了動,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姨姨說讓我再睡一會兒。”
然后閉上眼睛,一副“你不要打擾我”的模樣。
霍宴聲:“......”還跟跟他蹬鼻子上臉了?這脾氣是隨了誰?
不過這么看著,他似乎又順眼了不少,他聽著洗手間隱約傳來的水聲,心里也平靜了許多,甚至有那么一瞬,覺得這樣似乎也不錯。
等到早餐的時候,一大一小依舊同平常一樣拌嘴,但霍宴聲顯然有刻意的讓著恒恒一些,徐知意心里也就安心了。
倒是吳甜,頂著倆黑眼圈跟她叫苦,“你知道嗎?你男人真懂剝削人,說好的帶孩子,怎么數據整理也要我們做,早知道這樣,我可就不來了。”
徐知意暗自偷笑,聽她倒了會兒苦水,手機正好響起來。
她便借機開溜了,電話是宋祈年打來的,語氣挺平靜,“你那個生物學上的父親,終于要賣掉你姥爺留下的制藥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