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意朝他翻了個白眼,明知道是苦肉計,又狠不下心來。
抽開手,轉身在沙發上坐下,“那邊,你什么打算。”
她揚著腦袋,臉上滿是“你最好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否則就從我這里滾出去”那種表情。
霍宴聲失笑,忍不住又捏了捏她的臉頰,“她哥哥已經在來的路上,這會子,小叔在照看。”
他雖沒明說,但眼里就都是那種“沒我什么事了”那種眼神。
徐知意撇撇嘴,“你倒是會支使人。”
霍宴聲當然知道她是在說周遠川,他也不反駁,原本倒是沒想支使他的,誰讓他自己湊上來,還破壞他跟她解釋的機會,不安排他安排誰?
不過他知道自己現在還是考察期,這些話,自然是不敢在徐知意面前說的。
他伸手揉揉徐知意的肩膀,溫聲詢問,“哪里受傷了,同我講講。”
徐知意聞,面色又沉下來,指指手肘,“磕破了點皮。”
事實上,傷的并不算嚴重,折磨她的是事情發生時,大家都在奔命,她在第一時間被撞出了道路,想動又怕受到更大的傷害那種只能眼睜睜看著的煎熬。
事情被報導出來的部分,只是最終沒有造成傷亡的萬幸結果,其中過程如何,只有他們這些親生親歷過的人才知曉。
“我瞧瞧,”霍宴聲沒有多說什么,小心翼翼挽起她袖子,青色,紫色,以及才結痂的紅色傷口就暴露出來。
她生的白,這一片擦傷看起來就特別明顯,叫人看著都覺得疼。
霍宴聲倒吸一口涼氣,“涂過藥了嗎?”
旋即他就看到徐知意睜著大眼睛無辜的看了他一眼,他這才想起來,她右手還不好使力,蓋子都擰不開,怎么涂?
默不作聲的從藥袋里找出藥膏,用棉簽一點點給她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