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遠川如釋重負一般,“我帶你過來的,你真要是出點什么事,窈窈該怨我了。”
徐知意抿了抿唇,“這怎么能怨小叔呢!你也不能未卜先知不是。”
周遠川搖搖頭,“話是這么說,但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受傷,她可不跟我講道理。”
徐知意別過臉偷笑,她親緣淺,自小家里也鮮有長輩關愛,實話實說,她是挺羨慕周窈的。
不過,她下意識的又想到了霍宴聲,這家伙,一整個上午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她這么想著,就掏出手機,想要問問,然而下一秒,她便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霍宴聲跟文伶,文伶手上打了石膏由女醫護扶著,霍宴聲則跟在身后,臉看著有些黑。
徐知意的臉更黑,感情一上午找不著人,他都就是陪文伶來醫院?
又或者,昨晚上?
徐知意睜大了眼,余光又瞥了瞥自己手里的藥袋,腦海里全是不久前在會場周遠川從人流里艱難擠過來護著她離開會場的情形。
當時大家爭相逃命,徐知意心里自然也害怕,說不慌張是假的,只是沒人幫扶的時候,自己便要堅強,好在周遠川并沒有扔下她不管,甚至還不顧自己的安危折返來找她。
出來之后,也堅持要她來醫院檢查。
可霍宴聲,這個嘴上說要給她當保鏢的男人,卻在陪另外一個女人......
這一瞬間,徐知意已經分不清自己心里是惱意還是妒忌。
她擰著看著那頭,眼底一片通紅。
霍宴聲似乎有感,也朝她的方向看過來,眼神對上的一瞬,他怔了怔,轉而喊道:“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