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顧氏的賬面被人動了手腳,我拆東墻補西墻,資金鏈還是出了問題,當時聯姻是解決問題最直接的方法,南風她媽媽又一直不看好你們......”
“南風是不愿意的,我又出了事,他這才不得不答應。當年他沒有出面幫你澄清,也是怕他媽媽做出更瘋狂的舉動,以為他妥協,你便能得安穩,所以他出國之后,也從不敢關注你的動向。你知道他的性子,若是他知曉你后來陷入那樣的處境,說什么都會為你拼一拼。”
這段不愉快,徐知意一直想淡忘的,獨自走過的痛苦過往。
在之前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她都麻痹自己,不去想,不去看,仿佛那些事便沒有發生過。
但眼下有人再提及,她的心里還是堵的難受,那樣日子,她現在想起來,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過來的。
可能顧明城只是想幫自己兒子解釋一聲,并沒有其他意思。
但徐知意的手心卻緊緊摳緊,那些叫她窒息的,痛苦不堪的畫面,如潮水般涌現,甚至,叫她呼吸的空氣都變得輕薄。
她搖搖頭,努力維持鎮定,“我已經開始新的生活,顧少也應該同樣,所以顧叔叔你同我說這些,并無多大意義。”
“縱然顧少當年自有苦衷,那我呢?我同我的家人又何嘗不無辜?其實彼時我同他并無婚約,他若能坦白同我講,我必然不會糾纏。”
“又或者,顧叔叔你捫心自問,顧少自以為是的急流勇退,真的是事情最好的解決方法嗎?”
徐知意搖頭,“不是的,在我看來,不過是自以為的自我感動罷了。”
顧明城聞,苦笑一聲,“說到底,應該怪我,若是我的手段再厲害一些,他媽媽也不會......”
“阿宴......”只他話沒說完,徐知意猛地站起來,她的視線落在窗外,霍宴聲不知道什么時候到的,正同顧南風對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