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意是屬實不想搭理這四姨,可她這話屬實難聽。
她嘔著火,卷起恒恒的褲腿給他檢查,小朋友皮膚嫩,膝蓋上一片淤青觸目驚心。
徐知意涼涼看著她四姨,譏諷道:“四姨好歹是長輩吧,說話這么難聽,就不給小輩們積點口德。”
“我們恒恒有爸爸有媽媽,還有叔叔阿姨,哪里就是野人?小朋友打打鬧鬧在所難免也是你說的,可今天這場打鬧原本卻是能避免的。”
恒恒不會無緣無故撞小寶,如果恒恒跌倒的第一時間,她四姨沒有阻止她,讓她去調和小朋友之間的矛盾,哪里會有后來的事。
緩了緩,她繼續,“既然你一開始是看熱鬧的態度,若堅持到底,我也權當是小朋友之間的較量,大家各自認下便是。現在是你們二打一輪番打不過,又來反咬一口我家小孩,這世間有這樣的道理?”
“既然你要計較,那我們就好好掰扯掰扯是非對錯,再去醫院給小孩都驗個傷,該我們負責的我們負責。前頭的不說,剛剛小寶那一腳,你也是都瞧見了,我們恒恒膝蓋上這么大塊烏青,還不知道有沒有傷到骨頭,會不會影響到以后走路,醫藥費也不知道要多少。”
“才被哥哥們欺負完,還要被姨婆辱罵是野人,心里還不知道會不會留下陰影,這精神補償費肯定也少不了......”
她四姨被下了臉子,面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又被徐知意這么一嚇唬,身子就不由顫了顫。
但她私心還是向著自家小孩,自然不能認,又見識了徐知意的厲害,覺得這個外甥女可比她那個包子似得堂姐難纏多了。
轉眼看到徐媽媽由她家那個帥女婿扶著站在堂屋的屋檐下,她當即抱著大寶大哭起來,“思寧姐,你也瞧見了,我是真心實意來認這門子親戚,才讓他們爸爸把小孩送過來混個臉熟。”
“你家小孩打了大寶小寶也是事實,你家閨女上過學,見過世面,又生了張巧嘴,道理一套一套,反咬我們一口。他們爺爺爸爸都不在,我也沒處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