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意一愣,轉眼看了看霍宴聲,后者便抬了抬手,“徐阿姨先說。”
徐媽媽靠在床頭,左右看著徐知意跟霍宴聲,最后又將目光轉移到乖乖坐在沙發上的恒恒身上。
恒恒也瞧見了,害羞的用雙手捂住臉,可又對這個婆婆好奇,撐開大大指縫,漏出眼來打量。
最后還是捱不住,小腿一登,噠噠噠跑到徐知意身后,許是覺得這樣做不夠禮貌,又露出半個腦袋喊了聲“婆婆。”
徐知意原以為她媽媽是要跟她說梁明的事,但她許久不開口,又一直盯著恒恒看。
便揉了揉恒恒的腦袋安撫了下小朋友,轉而對她媽媽說:“小孩挺乖的。”
怕她媽媽不高興,她也不敢表現的同恒恒太親近。
她媽媽就勉力扯了扯唇角,“孩子的事,你們自己處理。媽只有一句話,家里什么情況你清楚......”
徐知意聞,抬眼同她媽媽對視一眼。
視線相觸的一瞬,她驀的紅了眼眶。
徐家什么情況?孤兒寡母嫁一個衷心不二的老嬤嬤,凡事自己撐,沒人能替她們擋下前方的風雨。
而,一旦她做了選擇,就不再有退路。
徐知意心里酸的厲害,她又何嘗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但凡徐家還有人能立起來,秦湛算個什么東西。
她跟霍宴聲,也不會是那樣的開始。
可,事實上,從徐家倒下那一刻起,她又何嘗有過退路。
但凡有一絲可能,誰愿意做那菟絲花。
她早就沒法退了,想明白這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