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徐知意半信半疑，但她也不否認自己今晚確實有些沖動，也沒再跟他掰扯什么。

霍宴聲見她不鬧了，才松開她手臂，將她按進懷里，“冷不冷？”

徐知意點了點頭，不想，就聽他道：“就是冷，你才能冷靜下來。”

徐知意抬手就拍了一下他的手臂，“怪誰？”在車庫里也不是不能說，非跑這么遠。

她瞪了他一眼，推開他，自顧往車上走，霍宴聲又追上來，將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指指不遠處的一點燈火，“那里，有一個酒家，吃點東西再回去。”

徐知意也沒拒絕，只是這么一耽擱，等回到公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霍宴聲送她上的樓，他站在電梯口，看著她開門進去，才折返。

徐知意順手在玄關上開了燈，又朝電梯口那邊揮了揮手，這才關門換拖鞋。

抬頭卻看到她媽媽直直坐在沙發上，她嚇了一跳，旋即又鎮定下來。

走過去挨著她坐下，“媽，怎么還不睡？”

就聽她媽媽沉沉嘆了口氣，“這幾天，總是夢到你外公外婆，夢到他們怪我沒守好徐家。”

徐知意默了默，握住她媽媽的手，“媽，你也是受害者，他們不是怪你，你也不要怪自己，應該受到懲罰的是那些做了惡的人。”

她媽媽抿了抿唇，“媽知道......”可知道跟做到又是兩回事。

徐知意見她媽媽情緒還不錯，就往她懷里鉆了鉆，“我們會慢慢好起來的，也許沒法重現外公那時候的盛景，但我會努力，等姥姥的事情結束，我們再一步一步來。”

“我不行，你還會有外孫，外孫女，南城還會有徐家的。”

她媽媽揉了揉她的腦袋，笑道：“傻孩子，媽媽只恨自己沒本事讓作惡的人得到應有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