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意關門的手頓了頓,抬眸對上他的視線。
車頂昏黃燈光,將他的眸光映的幽沉,看著叫人發憷。
只一瞬,仿佛曾經的種種都不曾發生,他們又回復到最初的平行關系。
徐知意抿了抿唇,也是下了好大決心,才鼓足勇氣道:“你曾經說,你提出來的話,不會為難我家里這邊......”
“徐知意,”霍宴聲打斷她,聲音沉郁,他說:“是不是從始至終,我都只是你擺脫麻煩的工具?”
徐知意猛地一愣,一時沒跟上話。
就聽他冷笑一聲,“你真的冷情自私沒有心,開車。”
等她反應過來,車子已然啟動。
“霍宴聲,”徐知意追出幾步,車子已經開出好遠。
遙遙看著他的車子駛出小區,匯入車流。
她才意識到,這一次,好像真的結束了,但她心里卻也沒有覺得輕松一些,反而好像空了一塊。
見他爺爺這么大的事,她媽媽當然也是知道的。
等回到公寓,便旁敲側擊問了兩句。
都叫她打馬虎眼糊弄過去,末了,她媽媽又問:“阿宴怎么沒上來坐坐?”
徐知意假意云淡風輕的笑了笑,“晚上都是他在替我周全,他也累得慌,就讓他早些回去休息了。”
她媽媽點了點頭,“等你楊姥姥的事情結束,媽媽想跟姥姥回祖宅去住,那邊環境好,生活節奏慢,適合休養。”
徐知意就愣了愣,當年徐家一夜傾覆,鄉下的祖宅還是保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