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聲仰頭看著天空,唇角在她看不見的角度劃過一絲苦笑。
人人都以為他含著金湯匙出生,從小前呼后擁被無數人捧在手心。
卻鮮少有人知道,他被寄養在鄉下的老傭人家十年,那期間他的母親從未去看過他一眼。
直到十歲,傭人阿奶病重,他只身坐上回南城的班車為她籌藥費。
那是他自有記憶以來,第一次見到他的母親,那個明艷端莊的貴婦人,卻在看到他的時候,眼底流露出嫌惡。
“怎么會......”徐知意覺得難以理解,也不能理解,即便是有隱情,可怎么會有媽媽討厭自己的孩子到十年不聞不問這么狠心。
轉而便更加心疼他,她抱著他的脖頸,腦袋挨上他的,“那你父親跟爺爺呢?”
“他們一直以為我在國外。”霍宴聲輕笑一聲。
霍家在南城立身已久,家大業大,多少雙眼睛盯著,不說樹敵是常事,單是族里明爭暗斗也從未休止,也確實曾有跟主家關系好的旁支的孩子被算計,最后結局慘烈。
所以在他母親提出要將他放在外面養的時候,他的爺爺并沒有反對,他父親本身沒多少話語權,自然也只能同意。
為了不泄露他的行蹤,他的爺爺也一直忍住去看望孫子的沖動。
徐知意皺眉,她覺得更加困惑了,“是煙霧彈嗎?”
事情做得再隱秘,也總會走漏風聲,所以故意對外頭說他在國外,可又覺得解釋不通,他的母親貌似并不喜歡他,且,若他母親當真為他籌謀到這地步。
他們之間的關系,也不會像現在這般。
霍宴聲搖頭,“她確實在國外養了一個孩子,還將他保護的很好。”如果不是無意間發現那個孩子跟他媽媽關系匪淺,他也就信了他媽媽另有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