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意,”霍宴聲又伸手拍了拍她的臉頰,語氣已然有些不耐,卻只聽她迷迷糊糊“嗯”了聲。
貓叫似得眼皮都沒抬一下,反是雙手在他身上又摸索一番,便抱著他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抿了抿唇睡的更香甜了。
看情形,儼然是將他當做了人形枕頭。
霍宴聲原本也不覺得自己好脾氣,按了按眉心,抓著她的肩膀便要將人推開。
下一秒,卻看到她臉上還未抹干的淚痕,心里的躁意驀然消散許多,無奈的抬手摸了摸她的眼角。
轉而輕輕將人推開,又替她蓋好被子,這才起身去了浴室。
第二天,徐知意是被頭痛痛醒的。
她坐在床上拍了拍腦袋,霍宴聲端著水走進來,遞給她一板藥。
徐知意瞧了眼,看到是解酒藥,便從上頭摳下來一顆,就著他的手和著水吞下。
她喝的小口,霍宴聲動作稍大了些,就被嗆到。
轉而便捂著胸口劇烈咳嗽起來,他俯身拍她的背,眼底有些嫌棄,“昨晚就叫你少喝。”
徐知意咳的跟不上話,余光不忘瞥他一眼,覺得他今天戾氣有點重。
旋即就在腦海里回想,是不是自己無意間又得罪了他。
卻又只記得自己原本是借酒壯膽,想跟他談一談楊姥姥的事,但之后發生了什么又完全想不起來。
只覺得頭痛成這樣,昨晚一定是醉的不省人事。
虧得費了那么大勁,最后卻喝酒誤事,徐知意有些憤懣的回他,“是誰帶的酒來?”
霍宴聲看她一眼,滿臉那種“自己幾斤幾兩沒點數”那種表情。
徐知意便不說話了,猜想昨晚一定沒少麻煩他,否則他這會兒臉也不至于那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