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他,視線模糊一片,聲音更是哽的厲害,“不提不問,可我根本連忘記的資格都沒有。”
“我知道,你一直都覺得,就算我知道了又能怎樣。”
“是,我是什么都做不了,可這樣就不應該去知道真相了嗎?我現在是什么都做不了,可是以后呢,難道我一輩子,都什么都做不了嗎?”
深吸了口氣,咬牙道:“歷史有更迭,家族有興衰,我徐家現在是落魄了,可當年我外祖在南城也是說的上話不是,他們能保證長盛不衰嗎?”
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示真實想法,因為太過激動,眼淚不止,身體也跟著發顫。
霍宴聲垂眸注視著她,眸底風云變幻,半晌,他單手扶上她肩,另一只手撫過她眼角。
語氣挺沉,“如果你是這么想,那你確實還不夠主動。”
徐知意眸光閃了閃,“什么意思?”
他大掌包著她的臉頰,瞇眸沉思片刻,道:“沒什么。”
徐知意眸里的光又暗下去,她也不知道自己將這些告訴他,是對還是錯,但她真的厭煩了日復一日的猜忌。
叫他覺得她心機深沉也沒關系,本就是各取所需,他對她什么印象,遠沒有那么重要。
她自顧沉思,就沒看到一旁,霍宴聲也沉著眸思索了良久,再看向她時,眼底眸光又多了幾分復雜。
回去后,徐知意照例幫他處理燙傷。
脫下外套,她看著襯衫上滲透出來的血水皺了皺眉,看起來他中午根本沒清理過。
“陳康橋不會處理外傷?”她問。
霍宴聲道:“沒讓他過來。”
是沒讓他過來還是騙了她?她眼底微有不滿,但這事兒追究起來也沒有意義。
徐知意扁了扁嘴,“今天晚上的飯局是非去不可嗎?”
霍宴聲沒吭聲,她便懂了,拿話堵他,“晚上的酒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