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單是站在那兒,便仿佛自帶威儀,震懾心魄。
律師高舉在手里的椅子,自己放下了。
年夫人身上那股氣勢也仿佛被壓制,又擺出昨晚那副端莊大方的樣子,喊了聲“阿宴。”
霍宴聲沒理會,徑直走到徐知意面前,伸手扶起她,“還好?”
徐知意點點頭,霍宴聲便好似松了口氣,半扶半抱住她,這才看向年夫人,“這件事不會這么算了,年叔就在外頭,叔母先想想怎么跟年叔交待。”
年夫人一愣,震驚的指指徐知意道:“阿宴你要為了這個女人,跟我翻臉?”
霍宴聲冷冷道:“昨晚的事究竟如何,叔母自己心里清楚。”
“沒放到臺面上一碼一碼說,也是為了保全叔母的名聲。”
“叔母助紂為虐,既不反思,還要遷怒于她,沒有道理。”
霍宴聲說話的時候,扶著徐知意的手掌稍稍緊了緊。
徐知意的注意力,卻全落在了他那句“保全叔母的名聲”上。
她算是聽懂了,難怪他昨晚不愿意說出事情的全部,甚至在她問及時有些許不耐煩,原是因為年夫人也參與了王綺跟秦湛的齷蹉勾當。
把她摘出來,也不是為了保全她的聲譽,而是為了保全他的叔母。
心里頭原先的感動跟感激,瞬時散了大半。
徐知意十指攥緊,一句“我要報警”堵在喉嚨里許久,到底還是壓下了。
年夫人激動道:“綺綺只是想讓大家回到原本的位置上去。給她跟她未婚夫一個和解的機會,綺綺有什么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