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意站在那,刺骨的寒意籠罩全身。
到底沒說服自己繼續忍耐,將房卡放到茶幾上,轉身離開。
病房里有配一張沙發,徐知意讓給護工阿姨睡了,自己在陪護椅上將就。
她心里難受,就睡不著。
迷迷糊糊熬到天亮。
去上班的時候,她媽媽還沒醒來,她也沒刻意叫醒她,只囑咐了護工阿姨一些注意事項。
上班路上接到周窈電話,說上午有個訪問在他們公司附近,兩人約了午飯。
見了面,徐知意便將她媽媽住院的事情說了,其中自然也包括秦湛告黑狀,田真故意刺激她媽媽的事。
周窈破口罵道:“秦家真是下賤,既然認下了小三跟私生子,好好過日子不行?非得來禍害你跟阿姨。”
緩了緩,抓住她手腕說:“你跟秦湛的事不能再拖下去了,他們手段臟,你跟阿姨哪個能吃的消。”
徐知意當然也是這么想,之前是媽媽不同意,現在媽媽那邊應該是不會反對了,轉而就想到分手費的事。
“當年家里出事,秦湛幫我墊付了一筆律師費,還有我媽媽的第一期療養費。”
“我后來問過幾回,他一直沒給我數目,我就想先存著錢回頭一并還他,現在就是咬著這點不松口。”
周窈義憤填膺,“他當年請的那個什么律師?光收錢不辦事,也不知道私底下怎么跟你楊姥姥溝通的,讓她服從判決,不再上訴。”
“說什么為了你們好,簡直放屁,要我說,當初讓那個實習法援打,也不會是那結果。”
“那樣徐阿姨的病也不會復發,你也不用匆匆就業,一直做那個手術掙家用。”
徐知意苦笑,“說的是情分。”
“我呸,就是根攪屎棍,往臉上貼什么金?”周窈不認同,還要說什么,忽又看向門口,“誰在那?”
徐知意猛地回頭,才發現,包廂門沒關好,這會兒開了好大一道口子。
只從她這兒朝外頭看,是看不到什么的。
等她起身過去,外頭已經沒人了,遠遠看到個背影,挺眼熟的......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