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意這才想起來,周窈有親戚在衛生局任職,今天找她主要是說申訴的事。
就說:“林柏森堵我兩回了,今天本來是想詐他,有錄音,申訴應該會容易些。但這人狡猾的很,我就想讓你親戚在申訴材料上幫忙把把關!”
沒利益往來,要人家直接出面有些難,提點一下,問題不大。
周窈應下了,跟著就不平道:“林柏森這人是真下賤,你那前婆婆也是,就知道給你拖后腿,好在這回撕破了臉,你也算跳出了火坑。”
徐知意就嘆了口氣,“她不插我這一刀,我跟秦湛也是不可能了。”
出軌跟家暴,只有一次跟無數次,而秦湛,早已經是慣犯。
“秦家那邊都是瘋狗,你自己注意點。”通話結束前,周窈提醒了她一聲,語氣有些一難盡。
徐知意也想到了這一層,不過林立湘今天才整到了她,秦湛又還在住院,估計能消停一段時間,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先申訴。
原先的醫院她不會再待,但背著莫須有的糾紛處分,再找工作時就會難一些。
周窈親戚那邊動作挺快,她把材料發過去,當天下午就給了回復。
“如果能有人證,事情不難。”反之,希望不大。
這是那邊的原話,周窈告訴她的時候,就在電話里跟她唏噓,“也是我分量不夠,要有人證,你哪里還需要受這委屈。”
徐知意還是感謝她,“這世道人情多貴,人家能幫我看一眼也是看你的面,回頭請你吃飯。”
至于人證,徐知意還真想到個,事發的時候沒有,但事后騷擾她,是有的呀,只不過人家未必肯幫忙。
徐知意思考了許久,還是覺得得試試。
但霍宴聲討厭她,貿貿然找上門,只怕適得其反。
想了想,還是讓周窈那邊找人幫忙先問了聲。
她原也沒抱多大希望,那邊卻破天荒點了頭。
雙方約在某家會所,徐知意過去的時候,霍宴聲正在跟人打臺球。
白襯衫的袖子挽著,露出精壯的小臂,半個身子俯在球桌上。
眼神犀利,宛如蟄伏在草原的狼,出手又快又準,一時間,耳邊只剩下球與球撞擊的清脆聲響。
她來的不湊巧,這會兒才開了球,她也不敢打擾,不遠不近的站著等。
很奇怪,霍宴聲的球技已然賞心悅目,她的眼神卻時不時被他的勁瘦腰身吸引。
就不由想起上學時路過文娛室,總能看到一群女主趴在窗外小聲議論。
是怎么說來著,“霍學長的腰不是腰,是奪命的彎刀!”
還怪羞恥的,徐知意彎了下唇,竟覺得臉有些發燙,仿佛自己也是當中的醫院,意識到這點,忙就收回思緒。
再看過去,霍宴聲這邊的球已然不多,眼瞧著是要奔著清桿去。
男人卻忽的扭頭朝她看過來,他也不說話,滿臉那種“你還要看多久?”那種表情......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