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年夜飯的時候,藍蝶怔怔地看著八點整春晚開始,清一色的喜氣洋洋的主持人,道著:“新春快樂。”
她翹了翹唇。
謝臺長說,那一年的春晚,已經給她預留了席位。
她卻說:“謝叔叔,很抱歉,我要辜負您了。”
然后,不久,有人就給她辦了辭職手續。
她與電視臺的緣分,僅僅維持了不到一年。
如果說,主持人是她曾經比較向往的職業,未來她真正入職了w化部后,會發現,雖然是在賀滄瀾授意下考的,那份工作卻讓她更喜歡,更有成就感。
她可以向世界宣傳自己國家的優秀傳統文化,并可以促成國與國之間優秀文化的交流和傳遞,這實在是讓她熱愛并自豪的工作。
有那么一個時刻,她特別想念賀滄瀾,想他想到眼尾泛紅,繼而流出一行行清淚。
她卻不敢聯系。
一個小小的看不見的信號,便可以輕易被有心人捕捉。
她只能被動的等。
藍田是個比藍蝶還要敏感的大男孩。
整晚上,他都在講各種笑話,并不斷查看姐姐的臉。看那張臉上,到底有沒有真正的笑容。
把奶奶哄睡,他拍著藍蝶的肩膀:“姐,出來聊聊。”
姐弟倆在年三十的晚上,靜靜地漫步在沙灘,看遠方煙火絢爛。
“過了零點,我們就二十歲了。”藍田帶了輕松的調皮。
“有什么說法嗎?”藍蝶溫柔的仰頭看著身高已經有一米八多的藍田。
“姐姐可以領證結婚了,哈哈。”
哪壺不開提哪壺,藍蝶瞟了他一眼,沒說話。
“姐,想哥哥了嗎?”直接破題。
藍蝶頓了頓:“想他做什么,他能當飯吃還是當水喝?”
藍田淡笑:“是遇到煩心事了?和哥哥吵架了?”
藍蝶看了一下那個復刻版的自己,那是自己最親的胞弟,早就細心的看出了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