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班車再次搖晃起來,不管吃沒吃、吃沒吃飽,西周黑漆漆的,人們只有用睡覺來適應,鄭時安也一樣,首到天亮。
“到了到了!
北屯到了!”
鄭時安在昏睡中被叫醒。
“北屯”,鄭時安只在父親寄回的信件上見到,在中國地圖里卻從來沒找到過。
下了車,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小鎮子,確切地說是只有一條街道的小鎮。
鎮子背靠一座光禿禿的小山,山上一根草也看不見,都是雪,一片白。
隨著山勢,一排排低矮的平房一層一層,毫無例外覆蓋著厚厚的積雪,就像一條條僵蠶,一動不動。
每個房頂上都伸出一截煙囪,懶洋洋地冒出陣陣白煙。
一條長長的街道邊,幾幢不高的樓房靜靜地沿著靠山的街面擺開,街的另一邊,卻沒有一幢像樣的建筑,全是高大的樹木,但樹的葉子全部掉光,光禿禿的樹枝上還堆了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