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演技一如既往，剛剛燈火中央，他說心動的樣子，真的好逼真，逼真到讓人差點相信。

幸好，她識破了，及時收手，沒有釀成大錯。

云薇擦干淚，問：“要怎樣才能讓你們換回來？”

顧長凌終于恢復了最初的淡漠，略帶涼薄，“比起這個，我更好奇你為什么會知道我的身份？”

畢竟他確實是“顧長凌”，這是事實。

云薇道：“如果說我看到過前世今生，你信嗎？你所在的世界，我早已看過一遍，重新回來的。”

顧長凌詫異，但是卻說：“我信。”

還有什么比他的到來更荒謬的，這樣他都接受了，還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而且這樣解釋也順便讓他明白了這個世界的云薇，為什么和他那個世界不一樣。

顧長凌問：“你的身份，“他”知道嗎？”

云薇點頭，“知道，阿凌早就知道，卻選擇了繼續跟我在一起，沒有將我當成妖怪，沒有害怕，甚至都沒有讓我察覺，若不是我難產那次意外，我也不會知道……”

回憶起阿凌的包容，云薇的眼神瞬間就柔軟下來，滿是深情。

顧長凌不想承認，但也必須承認，他酸。

酸意尚未彌漫，就被云薇一句話打散，“你到底是怎么來的？阿凌呢？”

“我不知道，一覺醒來就是這樣了，一切熟悉，又陌生，我也適應了一段時間，若是知道回去之法，也不會選擇去跟你演戲。”

若不是最初因為要演戲，怎么又會讓她一次次靠近，一次次踏進自己的防線，最后弄得滿身狼狽。

云薇沒有看出他眼底復雜洶涌的情緒，大概不是阿凌，她也不會認真關注。

只看到他表面的平淡不耐。

于是也淡淡說：“如果你也不知道怎樣回去，那在此期間，我們不要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