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清秀山河下,隱藏的艷麗風景。
是她一個人的風景。
蘇媚踮腳,去擁抱她的風景,極為霸道的說:“高巖,你是我的……”
高巖由著她靠近,喉頭攢動,似極輕的嗯了一聲,輕到像是漂浮的氣泡,一戳就散了。
院中四處早就無人,只有他們靜靜相擁。
高巖再次將她打橫抱起,闊步送進了屋內。
關上的房門,一并將月光關在外面,靜謐黑暗的夜幕,此刻是天然的屏障。
他不再用手去遮住她的眼睛。
她也終于是酒壯慫人膽,對他動手動腳了……
翌日一早,他們離開了姑蘇。
此次回京倒是沒有耽擱,七天便到了。
這一路上,高巖還是和以前一樣待蘇媚。
溫柔,有禮,偶爾還是毒舌,收放自如的情緒讓蘇媚狠狠羨慕。
因為從那一夜酒醉后,她心里撞死的小鹿又活了,不僅活了,還格外歡快。
只要高巖靠近,她就開始緊張,控制不住的緊張。
不敢多看他一眼。
幸而高巖穩重,一直顧及她的心情,甚至怕她不自在與他回去共坐一輛馬車不自在,還單獨給她準備了馬車。
也從不冒然靠近她,始終掌握分寸,乍一看,會覺得他這樣很疏離。
可是蘇媚知道,疏離之下,他也有如火的一面,炙熱的燙人……
腦海中再次不自覺又劃過喝醉的那夜。
其實她是喝多了,又不是醉死了,第二天什么都記得。
記得高巖的呼吸,高巖的擁抱,高巖的吻。
也記得他當時說了一句,“我不打你。”
那就是縱容她了。
縱容她放肆。
但他卻沒有。
關上門后,除了一個纏綿悱惻的吻,他再無任何動作,甚至她的衣服都沒亂一下。
反倒是他自己,被她弄得衣衫不整,唇色殷紅,活像是被調戲了一樣。
高巖靠在門板上,攬著她的腰肢,隨意拉了下衣服,笑的浪蕩,“倒是兇。”
蘇媚當時沒反應過來,都被他的笑容迷住了,心想兇就兇吧。
只要能靠近他……
所以輕點腳尖,又吻了上去。
他是真的放縱她,由著她貓兒舔一般的在他唇角蹭,偶爾耐心的去引導她一下。
后來何時結束?高巖何時走?她怎么睡得?蘇媚都記不住了。
只知道第二天醒來時,想起自己禽獸,他說她兇……便恨不得找個地縫鉆了。
她才不是禽獸,也不是兇,只是被他勾引了。
對,就是被他勾引的。
理智上為自己找回場子,但實際上面對他,蘇媚還是慫。
這種慫包的情況,維持七天,終于在回京的那一天,被興奮取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