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什么?”高巖見她放個衣服放半天,問了一句。
蘇媚將衣服抱過來,問:“酒樓里會有姑娘嗎?”
高巖覺得她睡傻了,“酒樓里怎么會有姑娘,青樓才有。”
“所以,你今天是去青樓談生意去了?”
高巖看見衣服上一抹紅,才注意紅梅的口脂弄上了。
他也沒瞞著,嗯了一聲。
紫蘇有點不高興,“那你為什么跟我說是去酒樓?”
高巖道:“你還小,關于青樓什么的,少知道點好。”
在高巖眼里,蘇媚是小,他潛意識里,還是會把她當妹妹。
所以去青樓這種事,覺得還是不要告訴她了。
卻沒想到她還會生氣。
蘇媚是有點生氣,也不知道生哪門子氣,“為什么談生意都要去青樓?”
高巖自己倒茶喝,“去青樓只是事成之后的招待,是客人的需求,沒有為什么。”
而且青樓里往往可以暢所欲,沒有那么多拘束,混著酒場,比較容易拉近距離。
不然要跟別人對坐一本正經聊詩書嗎?
他又不是書生,他是商人。
高巖解釋了一通,蘇媚聽不進去,只想起了他曾摟著牡丹,百般親熱的一幕。
若不是那次她無意攪和黃了,高巖肯定去睡人家了。
她不明白,“去青樓可以說去談生意,那睡人家姑娘又是為什么?”
高巖理所當然,“當然是因為身體需要。”
他都二十好幾了,怎么可能沒有一點需求。
掙錢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金錢美人左擁右抱嗎?
蘇媚抿唇,“所以,身體有需要就可以去睡一個又一個的女人嗎?”
“那我及笄后是不是也可以因為需要,去找很多個男人?”
高巖皺眉,覺得她弄混淆了一些事,有必要好好跟她說清楚。
不然以后學壞了如何是好。
“那不一樣,我是男人,春風樓里的姑娘和良家女子不同,她們就是以這行為生,我又不是去糟蹋了良家女子,我們是銀訖兩清……”
他沒說完,蘇媚就反駁,“那天香樓不也是有男的,不也以這個為生,是不是我給了錢就行?”
“不行!”
高巖放下茶杯,瞬間嚴肅起來,她竟然連天香樓是做什么的都知道。
立刻準備好好教導她這一方面。
別以后真的有樣學樣,學壞了。
誰知蘇媚不聽,就想起小五說他有很多相好的,忽覺一股怒氣上來,氣的一把將他的衣服丟到懷里,扔了一句,“你好臟。”
然后蹬蹬開門跑了。
高巖都要被她這句話氣笑了。
他臟?
那全天下都沒有干凈的男人了。
蘇媚跑出去,迎面正碰上小五端著個托盤來。
小五跟她打招呼。
蘇媚氣呼呼的甩了一個新學的成語,“一丘之貉。”
小五一臉莫名,他干什么了,就是一丘之貉?跟誰一丘之貉?
直到他進屋,看著莊家無語的樣子,哦,應該是跟莊家一丘之貉。
小五好奇的問:“紫蘇怎么了?”
其實內心暗搓搓的想該不是莊家酒后亂性,唐突人姑娘了?
高巖揉了揉眉心,有些頭痛,“沒什么,倒是你,端的是什么?”
“醒酒湯啊,紫蘇妹妹熬在廚房里溫著的,聽到您來了,廚娘送過來,小的路過,就剛好給您端來了。”
哦,倒是忘了,她知道他出去應酬時,還都會親自熬醒酒湯放在廚房等著。
她熬得醒酒湯也可圈可點,都是自己搗鼓的,混合著她的熏香,確實有效緩解宿醉后的頭暈。
高巖攪拌著湯,剛剛被說臟的怒氣也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