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燕低頭,對上他的笑顏,終于應了。
短暫的也好,假的也好,這一刻,那個稱呼,錦燕不再執著了。
因為在他暈倒的那一刻,錦燕是真的慌。
好怕他醒不來,好怕他走了。
所以她不再非要守著心,不再害怕那短暫的黃粱一夢,大大方方的應下了陸行川那句“夫人。”
陸行川笑了,與她相擁。
忽然覺得這場受傷,值得。
終于讓她改口,對外稱呼他為夫君了。
從不知道這兩個字,原來在心愛之人口中喊出,那么好聽。
陸行川想,他大概是一輩子都忘不了這么好聽的聲音。
二人膩歪一會兒,錦燕關心道:“還有哪里不舒服沒?”
他已經昏迷了三天,可是把她嚇死了。
陸行川沒有不舒服,甚至說是渾身舒服。
大難不死,還有人收留,陸行川忽然開始相信真的有所謂的氣運一說了。
這里偏僻,沒有追兵,陸行川本以為接下來的生活又會好起來。
可是他又想起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
就是他跟錦燕,早就沒錢了。
抓藥看病要錢,凜冬將至添置衣物要錢,要再去云南,路上全都需要錢。
那這一段時間的花費哪里來的?
邱健好心借的嗎?
邱健家看著可不富裕,上還有一位老母親奉養。
能收留他們,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不可能有那么多錢。
仿佛看出他的心事,錦燕主動問:“你在擔心錢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