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川看向院子。
小院還是小,幾間房一目了然
她不愛侍弄花草,院里沒什么增添。
院中仆人仍舊三兩,頭頂那顆榕樹四季常青,其實沒什么變化。
只是少了一個人而已。
榕樹下的石凳上少了一個人坐著品茶,刺繡。
屋里也不會再響起那討厭的算盤聲。
他的小院,又安靜了。
走之前,陸行川還是去了西屋。
推開門,仍有一股淡淡的茉莉香。
他環視屋內,床上被褥疊的整齊,梳妝臺上干干凈凈,只是擺了幾個錦盒。
都是他送她的。
陸行川一一打開,首飾都在,她一個沒帶。
蓋上錦盒,他又走到衣柜那邊,打開一看,她的衣服空了。
只余一件他的長袍掛在里面。
那件長袍是她為自己做的,只是還沒做完,就這樣扔在了這里。
像是兩個人沒有始,沒有終,就這么戛然而止。
陸行川又關上柜門,站在了窗邊。
是個好天氣,陽光曬得暖洋洋的,可惜,屋內卻沒有任何暖意。
空蕩蕩的,幾許蕭條之感。
風吹得榕樹葉子落在石桌之上,讓陸行川一嘆。
秋天來了,是秋天把院子染得蕭條罷了。
陸行川最終關上了窗,關上了門,走了出去。
其實散了也好,大事未成,現在他不應該沉迷于女色。
散了好……
陸行川吩咐人把這綠蕪院封了。
這小院本就是當時為臨時安置她置辦的,如今她已經不再需要庇護,這院子也再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