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面目全非……
或許,他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說護她一輩子,許她山河無恙的七哥了。
陸行亦下令,“流鷹,親自送她回去,看著她,不要讓她亂跑!”
誰知楚姣姣忽然捂住肚子,面色痛苦的像是要昏倒。
“姣姣……”
她不舒服,陸行亦還是慌了。
急忙走過來,不,應該說是跑過來,接住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流鷹,把許老抓來,快把許老抓來。”
他妥協,“你不要生氣,你不能生氣,我答應你,答應你不動楚家,不動楚懷,只要我贏了,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計較他們的叛變……”
楚姣姣跌在他的懷里,似乎聽不到他的保證,視線都落在了他腰間的匕首之上。
七哥謹慎,出門總是會放一把匕首藏身。
精致小巧,卻又削鐵如泥。
曾經她把玩一下,就不甚割破了手指。
她顫巍巍的伸手……
七哥還在關心她,說她身體不好,說她不能有大情緒,他也在認錯。
“姣姣,我不該對你吼,對不起,但是你相信我,你在乎的我也會在乎,我不會傷害你……”
握住匕首,玄鐵明明冰涼,她卻像是被燙到一般。
他還沒有察覺……
楚姣姣閉眼,終于拔刀出鞘,猛地推開了他。
寒光在夕陽下一閃而過,快到像是流星墜落。
玄鐵匕首鋒利,刺破肌膚,鮮紅的血蜿蜒成線,流淌下來,混著那光,刺了陸行亦的眼。
“楚姣姣,你做什么,快放下匕首。”
楚姣姣放不下,真的放不下,哭著后退。
她還是沒出息,還是沒用,還是不忍去殺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