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帶了兩個隨侍,很是讓人擔心,為了防止她再亂跑,鴻遠有個不情之請。”
陸鴻遠的不情之請就是讓陸行亦把宋淑婷也給接進宮里來,說是與他在一道,他才放心。
說的也在理,只是陸行亦有些猶豫。
已經請了鴻遠,再抓宋淑婷,怕是平南王叔那邊勢必會多想了。
可是不請宋淑婷,倒是顯得他故意放任宋淑婷在外,徒增隱患。
而且,按常理,他應該不知道宋淑婷的身份。
他看向陸鴻遠,看似溫溫的喝茶,似乎眼角余光都在觀察他……
心里一笑,是嗎,試探他呢。
若是不請,怕是陸鴻遠就會覺得他特意調查過宋淑婷身份。
罷,請一個是請,請兩個也都是請,全接進宮吧。
陸行亦道:“放小表妹一個人在外面,莫說是鴻遠,朕也不放心,這哪里算是不情之請,而是人之常情。”
“稍后朕就派人將她一并接來,在宮中暫住一段時間,陪陪姣姣。”
“她一個人在宮中正也無聊,想來淑婷小表妹性子活潑,能給她帶來云南不少好玩的消息。”
陸鴻遠再次感恩,“多謝七哥。”
陸行亦立刻吩咐人,再去接宋淑婷。
兩人相談甚歡,陸行亦擺宴風亭水榭。
那邊楚姣姣已經到了將軍府。
將軍府紅墻黛瓦,燙金門匾,飛檐磅礴,端的是氣派。
陸行亦并沒有虧待楚家,賜了楚父護國大將軍的封號,賜了原來親王的府邸,賜了岳母一品誥命夫人的稱號。
也賜了楚姣姣大哥楚懷上輕車都尉的品級。
可謂是莫大的恩寵了。
然,這些恩寵都在楚崢身上出現了裂痕。
楚姣姣一進府,見到父親母親,笑容還未完全收斂,就看到了父母的愁容。
隨后去了楚崢的房間,看到奄奄一息的弟弟,震驚不已,心疼不已,“怎么會這么嚴重,七哥說了行刑的都是人精,不會真的打他的啊?”
楚父甩袖,“哼,不會真打?你看看崢兒,從昨天到現在,一直是昏迷狀態,粒米未進。”
想起楚崢被抬回來,鮮血淋漓的下半身,楚父仍是余怒不消。
“他就是誆你的,爹調查過,行刑的人說是接到上面指示,不用留情,我看他就是要把崢兒打死,好來敲打為父!”
陸行亦真有心,行刑的人會這么沒有眼色?沒有刑部的人再會看眼色的了。
可是偏偏,他對崢崢下了狠手。
楚母在旁哭泣,“姣姣,你就沒有去求過情嗎?”
“大夫可是說了,你弟弟傷的重,尤其是下身,日后即便痊愈,你弟弟他……也可能落下隱疾。”
楚姣姣抿唇,她去跟七哥求情了啊。
他明明說過不會真的動崢崢的。
可是現在,崢崢確實傷的就剩了一口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