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完全可以一進屋就派人出來抓他,而不是等到兩人穿戴好,才適時出來。
當然,陸行亦也很了解薇薇。
知道薇薇心細,又始終對他存在警惕,若是真因為他靠近,有所想起或者懷疑,也一定會自己找醫館。
醫館坐堂大夫長久不換,并不安全,只有游醫郎中合適。
所以,他猜陸行亦會讓如玉去找大夫做托。
就讓許老頂替上去了,這樣能借機好好給薇薇把把脈,他還是最信許老。
許老一聽到這,氣的吹胡子瞪眼,“小薇兒好不容易忘記那些雜七雜八的事,如此開心快樂,他這么做,就不怕小薇兒再次想起來,恨死他?”
顧長凌哂道:“恨?薇薇對他的恨,他已經麻木了,帝皇之位,讓他早已迷失在權欲里。”
陸行亦現在眼中,只有勝負。
許老發愁,“那這樣你怎么辦?不靠近薇薇,陸行亦會讓她慢慢想起,用孩子,用手段逼你靠近,但是只要靠近薇薇,又中了他的圈套,被拿捏了軟肋。”
只要長凌對薇薇還有一絲情誼,似乎都能成為陸行亦的籌碼。
這樣仿佛又回到最初,被陸行亦搞得兩人分崩離析,誤會重重。
許老是真的累了,替他們累,也替陸行亦累。
他活到這把年紀,真沒見過這么狗的人。
怎么就能把人心算計到一分不剩呢?
顧長凌摩挲著掌中銀子,莞爾一笑,“許老,一味憚之,惟長厲威,究其根本,需遏其步。”
許老皺眉,“好好說話。”
顧長凌將銀子收入袖中,“總之快了,他快沒有心思了。”
陸行亦喜歡控制人,可是控制的多,得罪的就多。
就像是他攥了一把風箏線,可是東南西北風,風箏被吹亂,他怎么就能做到每個控制良好呢?
再者,人也不是風箏。
現在,顧長凌就要一個,一個解開陸行亦手里的線……
許老知道這小子鬼心思多,懶得多為他操心,擺擺手要回去補覺。
顧長凌將他拉住,拉到巷子深處,問:“薇薇身體如何?孩子是否健康,昨夜我摸到胎動了,是否正常?”
昨夜胎動,屬實讓他慌了一瞬,怕他折騰太多,把孩子折騰出好歹來。
才急急讓許老假扮,順便好好給薇薇把脈。
他不提還好,一提許老也想起來了,恨不得往他頭上拍一巴掌,“我是說四個月可以行房,但是小薇兒那身體,你就不能收著點?”
顧長凌臉色一紅,“我沒有跟她行房。”
只是讓她單方面快樂也不行嗎?
“沒有?”許老狐疑,“那你昨夜回來那么晚?”
“……我主要去找岳父商量事情去了。”
“哦,這樣。”
單純如許老這種光棍,是想不到小夫妻間的情趣能到什么地步。
還捋著胡須心想,難道是薇薇陰陽失調?
許老認真叮囑,“那應該就是她體虛的原因,后續用些滋陰降火的補品就行,你們再碰面,你要是憋不住,一定注意次數,時間,還有不能太粗暴……”
許老是大夫,叮囑這些反正是不會不好意思。
顧長凌摸摸鼻子,雖然不好意思,但是聽得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