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該不會是這個世界不允許顧長凌知道自己是一本書的男主,給她消音了?
云薇不信邪,立刻后退一步,撿一個樹枝去寫字。
可是顧長凌只看到她拿著樹枝亂畫,像是鬼畫符。
云薇看著地上的鬼畫符,終于證實了一件事。
這個小世界,有它自己運行的軌跡。
她不能說出顧長凌的世界是一本書,破壞他的信念觀,也不能讓他知道自己是紙片人。
如果這樣,那就代表陸行亦也說不出口。
思索片刻,云薇只好選一個折中的說法,參考那本鬼怪書上的另一荒談,用前世今生解決。
“……我那本鬼怪書里,講過有一個人,一夜夢醒后,說是夢到了前世,你覺得匪夷所思嗎?”
顧長凌雖驚訝,但仍是耐著性子等她說。
“在召小倌事件我昏迷后,跟在皇宮的陸行亦,同時有過一個離奇古怪的夢。”
“夢中和現在的場景不一樣,我經常進宮和他一起玩耍,他比我大,很是照顧我,不會覺得我煩,也不會覺得我驕縱,夢里的我……很是依賴他。”
“我們確實算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后面,我被賜婚給了太子,和現在一樣名聲被陷害,失德后被父親嫁給了你。”
“前世我嫁給你后,一味把失德的氣撒在你身上,所以我的夢早在三個月前就終止了。”
終止意味著什么,顧長凌沒有問。
因為那個時候,他是打算至多不過三個月,就要殺她了。
云薇撓了撓頭,“所以我醒來后很是害怕,也幡然醒悟,不管夢里是真是假,我都不該把脾氣怪罪到你那里,才想著補救。”
這就是她為什么轉變性子,開始對自己好的緣故……
顧長凌問:“所以,你是從夢里知道如詩早已投靠我,我是祁王的幕僚,還有云朝是我師弟?”
“嗯嗯。”
云薇轉性的時候,他確實已經暗暗投靠祁王一年多了。
顧長凌沉默片刻,又問:“那陸行亦呢?”
云薇道:“陸行亦也夢到了我們的以前,他應該是比我夢到的多,比如他知道前世最后登基的皇子是祁王,知道是你輔助的他,所以這一世,才想著重來,占著先機為自己謀劃。”
難怪他總像是能預知未來一樣,掌控良多。
云薇又道:“因為我有過這一段記憶,所以父親壽宴的時候,我再看到他,很是激動,然后試探了他許多,可是他始終不承認。”
“我以為那段回憶只有我有,畢竟如此匪夷所思,可是直到中秋宴后,他落了一個蝴蝶結,那是在前世他送我的禮物,所以我才猜測他也有記憶。”
顧長凌接話,“所以你借口詩經一事,過去追他,晚上給我下藥,讓我昏睡,也是為了去見他,證明這些?”
云薇有些慚愧,“你都知道啊。”
其實,他那么細心,云薇隱隱覺得她做的所有小動作阿凌都知道,只是不敢戳破,因為彼時還沒想好怎么回答。
顧長凌嗯了一聲,“你什么動作我都知道,只是因為我覺得你對他不像是男女之意,才選擇相信你,沒有追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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