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凌掌心稍頓,忽然笑了,“胡。”
推牌一看,他竟然是單吊三筒,而剩下兩張三筒在楚姣姣手里做對牌,顯然不可能出。
也就是說最后一個三筒,陸行亦打給他了。
顧長凌拱拱手,推牌洗牌,也跟著嘆了一句,“殿下說的有道理,只是相逢之暫,不抵終久之伴。”
他似來了興趣,跟陸行亦探討起來。
兩人從最開始的為風景駐足,逐漸上升到人生哲理,上升到萬物由我還是由心的超然境界。
云薇前面還能聽懂些,直到后面聽著聽著聽不懂了。
只見顧長凌一會兒引用詩經,一會兒引用佛經的,雖然聽不懂,但就是有一種牛逼轟轟的感覺。
于是她有些星星眼的看顧長凌。
有個狀元老公,多自豪啊。
陸行亦卻笑容漸僵,他終究不是習得四書五經長大,原身那些文采也不足以與顧長凌實打實的狀元相比。
瞧著薇薇眼里的崇拜,他知道,辯……是辯不過了。
索性長袖一掩,“咳咳……”
一聲咳,云薇和楚姣姣同時看過來。
楚姣姣先出聲,“七哥怎么了,是不是這兩日轉涼,染了風寒?”
云薇也只能場面上關心一兩句,但是眼里的擔憂讓陸行亦眼里吹起春風。
他一邊溫溫的說沒事,一邊再溫溫的咳兩聲。
惹得楚姣姣聲聲關心,云薇打牌分了心。
關于他的病,她總是擔心的,偏又不能過度關懷,隨手打一張牌,就被楚姣姣吃了。
顧長凌倒是反應平淡,也跟著關心了幾句,等云薇再次摸牌的時候,不經意長腿一伸。
云薇手中的牌,啪的一聲掉了。
是三萬。
楚姣姣剛好胡這張,就問:“你這牌是要還是不要?”
云薇被桌下觸感而擾,耳尖泛紅,都沒仔細看那牌是什么,就囫圇一句,“不要。”
楚姣姣牌一推,“胡。”
胡……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