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忍忍,我們馬上就回府了。”
“可是我忍不住……”
“忍不住?我可以幫你,再打暈你一次,如何?”
顧長凌說是這么說,但是卻沒有真打暈她。
藥效不是說她暈了就不在,云薇體質弱,方才已經昏迷過了一次,才會讓藥效堆積的如此厲害。
再昏迷一次,怕是許老都解不了。
不過他剛剛語氣故意很兇,兇的讓云薇意識清醒了一瞬,乖乖的松開他,去馬車一角蜷縮著。
她心想,就忍忍,忍忍就好了,又不是沒忍過,一會兒就到家了,一會兒許老就會幫她解了毒。
嘀嘀咕咕,自我安慰。
可惜她不知情.欲涌上來的時候,就像潮水瘋漲,沖刷著她脆弱的理智,勾起了先前的那個旖旎的夢。
那翻滾的畫面只是在腦海里輕輕一閃,云薇就感覺整個人被點燃了。
口干舌燥,神經緊繃。
云薇忽然覺得他的每一寸肌膚,都是她渴望的那捧溪水,能澆滅她體內洶涌的熱意。
理智的弦,終究是斷了。
她在暗色中摸索著,顫顫巍巍的攀上了他的頸項,嗚咽著說:“顧長凌,我忍不住,我想要你……”
顧長凌胸腔猛地一震,似乎聽到有人在心門外敲門,急急的想要闖進來。
他用最后的理智,把她從身上扯下來,音色是從未有過的低沉,“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溫氏下得藥,不是那種烈性的。
相反,是慢性的,迷心智的,更自然些的,不會讓人一眼就看出是中了藥。
所以顧長凌知道,她現在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是藥欲催使,不是本心。
她糊涂,他不能。
他應該把她捆起來。
可是偏偏,唇上一軟,那女人不知死活的吻上來。
“顧長凌,顧長凌……”
她喊著他,旖旎的聲音像是在溪水里浸泡過,令人從心底感覺潮濕一片。
顧長凌呼吸漸濃,整個人如被點穴般僵住。
待反應過來,這女人已經極其得寸進尺,跨坐在他的腰間,拉扯他的腰封。
顧長凌單手就控制住了她的雙手,按在木板之上,掐著她的下巴,故作語氣兇狠,“云薇,不要招惹我!”
“我不是你那些可有可無的小倌,亦或者是你可以隨意玩弄拋棄的男人。你若是招惹了我,又繼續水性楊花,那么早晚有一天,我會殺了你……”
這么赤.裸威脅的話,擱平日的云薇早就跑八百里遠了,可是現在,她哪里能聽進去呢。
她只知道顧長凌所碰過的每一處,都是解藥。
哪里管什么招惹不招惹,只知道自己這會兒舒坦更重要。
顧長凌氣的不行,就知道這女人根本聽不進去。
可最讓他生氣的還是,自己放縱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