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人還有傷在身,不宜讓人久陪。
將到門口時,周培山沒看路,差點被絆倒,還是伯安及時扶住他,調侃道:“周兄今兒這是怎么了?感覺有些心不在焉。”
周培山一臉歉意,“沒有沒有,只是剛剛在想顧兄何時能痊愈上職,一時走神。”
宋章眼珠轉了轉,打趣兒道:“周兄是為顧兄傷勢擔憂走神嗎?”
伯安好奇:“何意?”
宋章一臉八卦,“你們不知,方才周兄迷了路,我去找他時,發現他在花園對著一個姑娘發呆呢。”
當時宋章從另一條道而來,確實看到了周培山發呆的樣子。
不由打趣兒,“周兄在翰林院一向只對書本發呆,對女子發呆還是頭一次見,可是看上了人家?”
周培山騰的一下紅了臉,他想反駁,想解釋沒有,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面皮薄,正愁著不知如何開口,難得宋章個大嘴幫他捅開了。
伯安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和宋章一唱一和。
“難得你榆木開竅,主動看上一個姑娘,跟顧兄討了就是。”
“總不能一個婢女,顧兄如此吝嗇。”
“是啊是啊,顧兄若是覺得虧,回頭讓培山兄也送你一個。”
周培山在他倆的打趣兒聲中,壯了壯膽,拱手見禮,“顧兄見諒,我方才經過花園時,確實被一個婢女驚艷住了,我知此舉不合宜,但請顧兄幫個忙,將那女子許配給我,日后我定會好好善待于她的。”
顧長凌也很詫異,周培山平時為人呆板,不近女色,沒想到竟然看上他府中的人,主動求娶。
周培山此人文采斐然,性子耿直忠厚,若是一個婢女能讓他欠個人情,他是愿意舍這個人情的。
于是問道:“不知周兄看上的哪位姑娘?”
要是如詩如畫,他可做不了主。
周培山連忙比劃,是一個穿著紫色衣服的姑娘,烏發波瀾,眸若燦星,瑰姿瑋態,不可勝贊。
伯安稀奇,這得是多么漂亮的女子,能讓周兄這般稱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