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畫和如詩都夸顧長凌的眼光不錯,只有云薇頭疼。
因為這簪子是新婚夜,原身給他的恥辱。
成親那日賓客滿堂,顧長凌少不得飲酒,有些微醺的踏進了新房。
書里寫他當時被衛國公撈出來,幸免于牢獄之災,一心想著報答的。
即便覺得原身德行有虧,但只要婚后有所收斂,他也可以不介意以前那些流,好好與她相處。
可滿心的憧憬,在他踏進婚房,一聲“夫人”中,被無情碾碎。
啪的一聲,響亮的巴掌伴隨著少女的譏諷聲落在顧長凌的臉上。
“憑你也配叫本郡主夫人!”
“如果不是我爹逼我嫁你,你一個刁民,連見我一面的資格都沒有!”
“別以為本郡主不知道你的心思,不就是想攀著國公府往上爬嗎,既然要做狗,就做一個合格些的,不要妄想做主人。”
“從現在開始,這風清軒就是我的,沒我的允許,你若敢踏足,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現在,拿著你的東西,給我滾出去!”
原身傲慢的模樣,不屑的語,將他的自尊踐踏的徹底。
但顧長凌沒動怒,甚至還彬彬有禮,“如此,下官告辭。”
只是在轉身之時,袖口掉出一支簪子……
原著說,他打聽了原身的喜好,本打算新婚夜送給原身的,也算是想表態不介意她以前,好好過的。
但是當那簪子落地時,他看也沒看的抬腳從上走過,微微用力,簪子頃刻碎裂,被仆人當垃圾掃了出去。
如今他再送支一樣的過來,怎么可能是謝禮,只會是提醒。
提醒新婚夜,原身給的恥辱他不敢忘。
云薇讓如畫將簪子收了起來,不由嘆了口氣。
她這都還沒什么動作,就只是通過如詩表個態,就已經被敲打了,可見顧長凌對她多么防備啊。
……
后面的幾天,云薇就乖乖待在風清軒,哪里都沒去。
一是身上傷沒好,不適宜走動,二是云震下的禁足令還在,現在要扮演乖乖女,她就不能出去。
顧長凌那邊也規律,每日上職,早出晚歸,隔一天來風清軒走個過場,象征性的詢問下她的身體恢復如何。
態度雖溫和,但是那股冷淡之感鋪面而來。
云薇也沒去上趕子,客氣的應付幾句。
兩人之間淡如水,連個波紋都沒有。
其實若是沒有之前作的死,云薇會覺得這樣很好。
可惜啊,那些作死,它切切實實存在啊。
她頭疼的咬了咬筆桿,嘆口氣繼續抄寫無量壽經。
如詩感覺很久沒看過小姐如此安靜的坐著伏筆抄寫,起初以為小姐只是一時興起。
沒想到小姐竟然連續堅持了三天,那一本厚厚的書籍,將要抄寫掉一大半了。
她心疼道:“郡主,您從一早起來就在抄,都抄到下午了,手不酸嗎,您歇會兒吧,奴婢幫您抄行不行?”
“不行,這個必須我親自抄。”
“為什么呀,是國公爺罰您抄寫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