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朝朝迅速念了一遍玄門的清心訣，忍不住在心里感慨。

難怪余楠的養父母會自殺。

這股力量連她都受影響，更何況是普通人。

一個活潑開朗的人，看了他的舞蹈，都會被勾起隱藏在內心深處的傷痛。

余楠跳舞的時間特別長。

等他大汗淋漓，結束跳舞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后了。

他站在場中央看著錦朝朝道：“你還好嗎？”

錦朝朝沖他微笑，“當然，我可是玄門中人。若是不能幫你，我帶你回來又有何意義。”

余楠走到她旁邊坐下，望著池子里的錦鯉開口，“心里舒服了很多，甚至對養父母的死，也沒有那么深的痛。我是不是一個特別無情的人，本性涼薄？”

待他極好的父母死了，他竟然能內心毫無波瀾。

錦朝朝從包里掏出一串佛珠，遞給余楠，“以后把這個隨身攜帶，對你有好處。至于你剛才的問題，我有不一樣的看法。”

“你說！”余楠側目，滿臉單純。

“你不是特別無情，而是有情。”錦朝朝解釋道：“如果你陷入痛苦中無法自拔，就正中邪惡力量的下懷。如果你能穩住自己的心神，保持初心，邪惡力量會反被壓制。壓制了它，就保住了自己，也給你的養父母報仇了。我希望你能拎得清，有時候不必道德感那么重。”

余楠低頭不再語。

道德感什么的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給錦朝朝跳過舞后，心里平靜很多。

“如果你還能跳舞，我可以繼續欣賞。”錦朝朝說。

余楠看著池子里的錦鯉，忽然對舞蹈有了新的感悟。

他覺得自己的精力無限。

于是，他又跳了三個小時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