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又嘆了一口氣,“我就是覺得,我的宴聲啊,那么優秀,就是,看誰都配不上。”
管家笑笑,“誰家長輩看自己小輩不是這樣呢?徐家那位還在的時候,家里的小姑娘不也是如珠似寶的捧著?”
“徐家女啊!”霍老爺子闔了闔眼,倒也確實這個理,徐家那老頭是出了名的寵女兒,以至于,大家對徐家那個小兒子印象皆不深,但是徐家女,當初年輕一輩,哪個不曾為之瘋狂?
說是南城白玫瑰也不過分,只可惜,徐老頭一心護女兒,最后還是叫個鳳凰男給嚯嚯了。
霍老爺子這么想著,忽然就覺得徐知意其實好像也不是那么不盡人意。
但徐家女啊,一脈相傳的好顏色,總是叫人惦記。
他也沒有叫人特意去深入調查過,卻也知道,不算上他家大孫子,顧家的,秦家的,周家的都有孩子折在這姑娘身上。
但凡阿宴稍微弱勢些,便未必守得住。
霍老爺子按了按眉心,管家又笑道:“老爺子,這世道啊,總是要求女子既上的廳堂,又下的廚房。
下廚房好說,勤勉些總能學會。但要帶的出去,總得是好顏色吧?好顏色都是天生的。
人們啊,一邊要求女子要有好顏色,一邊又理所當然的認為好顏色的女子守不住,您說矛不矛盾,苛不苛刻?”
霍老爺子一頓,眸光銳利的看向管家,“你今天,是給那臭小子當說客來的?”
管家忙搖頭,“老爺子您可不能冤枉人,雖然宴少爺也是我看著長大的,但真要說起來,我們可連泛泛之交都沒有,我呀,就是見不得您爺爺嘆息睡不著。”
霍老爺子搖搖頭,“就你會說話。”
管家笑笑,“天地良心,我這輩子可都在為霍家,為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