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意覺得他固執,又想,他原本便是如此。
她搖搖頭,“現在你想坐也沒的坐了。”計較為什么讓他坐這個問題就更沒有意義了。
霍宴聲“嗯”一聲,唇角不易察覺的扯了扯。
宋祈年打電話過來,徐知意當著他的面就接了,“已經在地鐵上了,大概七八個站就能到。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放心,我知道的,改到6號演播廳了?好,我知道了......”
她講著電話,霍宴聲的眸光就落在她身上,一動不動的,莫名的,他覺得眼前的女孩又熟悉又陌生。
這才是她跟人相處時的正常狀態的吧,不像同他一起的時候,或是曲意逢迎的諂媚,或是劍拔弩張的決絕,但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的松弛感。
原來她在自己這里,一直都需要帶著一重又一重的面具。
難怪,那之后,每一次她都拒絕的那么刻意,除了怨他,也同樣是在躲避他吧?
徐知意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一抬眸,就跟他的視線對上了,“怎么?我臉上有東西?”
霍宴聲搖頭,“很干凈。”
徐知意“哦”了聲,“你這么看著我,我還以為是我臉臟了。”
霍宴聲輕笑一聲,“恒恒,你要是方便,就帶他一起過年,不方便,我讓司機去接。”
徐知意看著他,突然覺得他似乎變了,但到底是什么變化,她一時又想不明白,只點頭,“好啊,他這兩天,也有問我過年的問題,你要是放心,就讓他跟著我,他跟我姥姥也很熟了的。”
“沒什么不放心。”霍宴聲說。
徐知意聞,朝他笑了笑,想起昨晚不歡而散的對話,她別開眼,輕聲道:“之前跟你說了一些過分的話,是我不對,我媽媽的事,確實不應該再讓你負責。”
霍宴聲神色一滯,跟著又化開,“是我而無信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