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聲僵愣在原地,明明切切實實握著手機,指間里卻仍舊好似有什么東西正在流逝,再也握不住。
胸口窒息般難受,緩了好一會兒,他才又試探性回復說:“給你安排律師過去?”
徐知意唇瓣蠕動片刻,定定說:“不用。”
簡單又直白的拒絕,讓霍宴聲身體里的溫度好似又流失了一些,心知她這會兒心里必然不好受,溝通起來也困難些。
霍宴聲也沒再勉強,努力溫和說:“我先回一趟老宅,有消息聯系你。”
徐知意知道他是要去找霍君華,心里也更明白,其實霍君華是霍君華,他是他。
霍君華見不得他好,更不想看到她跟他好。
可是一想到她媽媽可能再也醒不來,她腦海里僅剩的理智便好似被燒沒了。
全然沒法客觀冷靜的將他跟霍君華分為兩個個體來看待。
倒是腦海里一直有一個聲音在提醒她,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因為她跟霍宴聲糾纏不清,她媽媽才會遭遇這一遭。
曾幾何時,她自以為應該不顧一切的奔赴一次,而今她所謂的勇氣已在潛移默化間化作利刃狠狠刺向她的親人。
當初就不應該找上他的,更不應該生出妄想,不應該回應。
大約貪心總是要付出代價的,只是這代價未免太過沉重。
她單手捂著臉,顫著聲喊:“霍宴聲......”
聲音哽的多說一個字都覺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