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聲一怔,心透仿佛被重擊了一下。
他看著她,忽然就反應過來,她不是不愿意同他講。
只是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對她失望,覺得同他開誠布公的談,也只是費時間。
可他明明不是那個意思。
“我......”他想解釋,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從哪里說起。
她說的都是事實,只是他習慣了她的順從,從來不覺得這些話刺耳,也沒想過她會難過,會一直記在心里。
但剛剛,同樣的話從她嘴里復述出來,他聽著也是覺得不舒服的。
他莫名覺得心慌,握著她的手又緊了緊,“知知,我......”
徐知意掙了掙,“得過且過吧!”
霍宴聲松開手,看著她毫不猶豫的開門下車,一直到走出好幾步,才又回頭看了看他,跟著便放慢了腳步。
他知道她是在想他會不會回去,又或者直接回南城,她回去又該怎么跟她媽媽解釋,若是在以前,他便惡劣的叫她服軟了,叫她回來求他。
但這會兒,他只覺得從前渾極了。
下一秒,他搖下車窗,朝她喊了聲,“我一會兒回。”
徐知意聽見了,扭頭朝他點了點頭。
她剛剛紅了眼眶,怕她媽媽瞧出來,回去的路便走的更慢了些。
等到老房子外頭,她拿出手機看了看,確認眼底已經看不出異樣,才走進院門。
保潔阿姨跟大叔們正在清理堂屋里的風車,磨盤,以及屋檐下的石臼。